连一刻钟都没撑到。"

    梁宽的铁棍、小山的箭矢、林瑶的飞刀同时袭向莲台,却在三尺外被无形屏障弹开。

    般若转身,"本座金身还差最后……"

    般若话音未落,大殿四壁突然裂开数十道暗门。

    三百名身着灰衣的武者如潮水般涌出,每个人脸上都刻着血色的"奴"字,眼神空洞如行尸走肉。

    "血奴!"林瑶失声惊呼,"他们用活人炼制的杀戮傀儡!"

    这些血奴动作整齐划一,手中钢刀闪着幽蓝寒光。

    最可怕的是,他们受伤竟不知疼痛,断臂残肢仍能继续厮杀。

    "结圆阵!"秦寿长剑横扫,将最先冲来的三名血奴拦腰斩断。

    梁宽铁棍舞成风车,将五名血奴的头颅砸得粉碎。

    但更多的血奴踩着同伴尸体扑来,二狗一个不慎被砍中后背。

    小山突然穿透一名血奴。

    那血奴应声倒地,再也没爬起来。

    林瑶手腕连抖,七把飞刀化作银光没入七名血奴眉心。

    秦寿更是剑走游龙转眼间已有二十余名血奴毙命。

    但血奴实在太多。

    一名血奴突然抱住梁宽左腿,任由铁棍砸碎自己脊椎也不松手。

    另一名血奴趁机挥刀砍向梁宽脖颈,二狗飞扑过来用肩膀硬接这一刀。

    "二狗!"梁宽目眦欲裂,铁棍横扫将两名血奴的脑袋砸进胸腔。

    秦寿的剑锋已经砍出缺口,林瑶的飞刀所剩无几,小山的手指被弓弦割得血肉模糊。

    而血奴,还剩两百有余。

    "这样下去不行……"

    秦寿喘着粗气,突然瞥见大殿顶部的青铜灯台。

    他心念电转,猛地跃起踩在一名血奴头顶,借力飞向灯台。

    "掩护我!"

    林瑶会意,将最后三把飞刀射向追击秦寿的血奴。

    梁宽和小山也拼命清出一条血路。

    秦寿凌空一剑斩断灯索,熊熊燃烧的灯油倾泻而下,瞬间点燃数十名血奴。

    这些活死人终于发出凄厉惨叫疯狂扭动。

    "火攻有效!"秦寿高喊,"把他们引到灯台下!"

    众人且战且退,将血奴引入预设位置。随着一根根灯索被斩断,火雨不断降下,大殿内很快化作火海。

    焦臭味中,血奴成片倒下。

    当最后一个血奴被烧成焦炭时,众人已精疲力竭。

    二狗因失血过多陷入昏迷,梁宽左臂骨折小山右眼被毒血灼伤。

    "般若呢?"

    林瑶突然发现莲台上空无一人。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

    血色莲台缓缓下沉,露出下面幽深的阶梯。

    刺骨的阴风从地底涌出。

    "他在下面。"秦寿撕下衣襟包扎伤口,"你们留下照顾伤员,我下去。"

    "不行!"林瑶一把拉住他,"下面必有古怪!"

    秦寿正要说话,阶梯深处突然传来般若的吟诵声。

    随着经文响起,那些死去的血奴尸体竟开始蠕动,碎肉如活物般向地底流去。

    "他在收集血气!"梁宽脸色大变,"传闻密宗有种邪功,能用万人血气重塑金身!"

    秦寿再不犹豫,持剑冲下阶梯。

    林瑶咬了咬牙,捡起一把染血的钢刀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