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宽警惕地拦住他:"且慢!谁知你是不是密宗余孽?"

    胡青牛嗤笑一声,突然出手如电,三根银针已扎在二狗伤口周围。

    说也奇怪,原本汩汩冒血的伤口立刻止住了。

    "现在可信了?"胡青牛挑眉,"再耽搁半刻,这姑娘的毒血就要攻心了。"

    秦寿再不犹豫,轻轻放下林瑶。

    胡青牛翻开她眼皮看了看,又嗅了嗅伤口气味,突然脸色大变:"不对!这不是普通金蚕蛊,里面还掺了血如来的金身血!"

    他从药箱底层取出个玉盒,里面趴着只通体碧绿的蟾蜍:"小姑娘,忍着点。"说着将蟾蜍放在林瑶伤口上。

    蟾蜍接触黑血的瞬间,竟由绿转黑,鼓胀如球。

    胡青牛迅速用银针扎破蟾蜍背部,一股黑血喷射而出,落在雪地上腐蚀出个深坑。

    "好霸道的毒!"胡青牛额头见汗,又取出七根金针分别刺入林瑶七处大穴。

    每扎一针,林瑶就抽搐一下,伤口流出的血颜色渐渐由黑转红。

    秦寿紧张地看着。

    "别瞪了,"胡青牛头也不抬,"去帮我找三样东西……雪山顶的冰晶花、血池边的腐骨草、还有……"

    他顿了顿,"密宗弟子眉心血。"

    "前两样好说,"梁宽皱眉,"可密宗弟子都死绝了……"

    "那个人还有半截身子埋在雪里。"

    胡青牛指了指远处,"要快,她只剩两个时辰。"

    秦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小山强撑着想跟上,被胡青牛喝住:"你眼睛不想要了?坐下!"

    说着从药箱掏出个瓷瓶,"用这个洗眼,再晚半刻就得变独眼龙。"

    秦寿踏着积雪来到血刀喇嘛的残尸前。

    他割开喇嘛眉心,取出一滴金血。

    血池边,腐骨草倒是好找。

    这种毒草就喜欢长在尸骨堆里,黑紫色的叶片上还带着血珠。

    最难的是冰晶花,传闻只生长在雪山绝壁。

    当秦寿攀上雪峰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趴在悬崖边,看着三丈外那朵晶莹剔透的小花。

    没有借力点,轻功再高也跃不过去。

    秦寿将剑锋狠狠插进冰壁!

    冰层裂开缝隙,他趁机荡过去,另一只手险之又险地摘到冰晶花。

    回程时,暴风雪再起。

    秦寿将冰晶花贴身藏着,等他赶回营地时天已全黑。

    "拿到了!"秦寿气喘吁吁地掏出三样东西。

    胡青牛正在给二狗接骨:"好小子,有点本事!"他接过冰晶花,迅速捣碎加入药钵,又掺入腐骨草汁和金血,调成糊状敷在林瑶伤口上。

    "啊!"林瑶突然惨叫一声。

    她伤口处冒出缕缕金烟,皮肤下的黑线去。

    "按住她!"胡青牛喝道,"毒血正在逼出!"

    秦寿死死抱住林瑶,感觉她浑身滚烫如炭。

    突然,她伤口处喷出血箭正好射在帐篷上,帆布瞬间被腐蚀。

    林瑶的呼吸渐渐平稳。

    胡青牛长舒一口气:"命保住了,但……"

    "但什么?"秦寿急问。

    胡青牛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等她醒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