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兜里回去交差!
更妙的是大单于死了,公主成了名义上的寡妇,这桩和亲也就到此为止了!
如此一来,国朝进可攻、退可守,无论此后事态如何,都是稳稳的立于不败之地了!
谢殊向来知道这个外甥聪明,但是如何也料不到他脑子竟转的如此之快,正暗觉称奇,却又听外甥吩咐左右。
“去取了祖父陪嫁我的美酒,分与众将士品尝!”
左右却有些迟疑:“公主,随行士卒人数众多,只怕酒水不够……”
刘彻当机立断:“那就将酒水尽数倾倒于大河之中,我与众将士共饮!”
左右领命而去,数十坛精酿美酒被拔掉塞子,酒香霎时间随风飘出,继而又将其尽数倒入大河之中。
刘彻并不曾取用酒樽,摘掉面纱,掬水一捧饮下:“定安虽为女儿,不得征战沙场,却也有满腔豪情,愿与诸君共患难,大军一日不曾得胜而返,我一日不离此地,若违此言,天地之所不容!”
又敛衣向他们郑重行礼:“定安在此预祝诸君此前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众将士为之涕下,鞠水饮下,声震四方:“为公主死,无恨!”
第91章
众将士以谢殊为首, 唐佐为辅,点齐人马之后,扬鞭北上。
刘彻立在原地, 目送那滚滚烟尘消失在视线中后,旋即便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战乱将起,此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不要在此停留,即刻收拾行装,退回到北宁城去。”
“杨先生, ”他又同那内卫副统领道:“还请马上遣人返京报信,将此番变故告知京城天子。”
对方领命应下:“是。”
又感慨道:“当年臣奉命前去教导公主时,公主尚且年幼,连王府中那从杜鹃花高都没有, 现在却已经是能够主持大局的人了啊, 若陛下知道,定然也会欣慰的……”
“先生记错了吧。”
刘彻瞥了他一眼, 说:“传言中杜鹃花色鲜红,乃是杜鹃鸟啼血而成,父王在时, 深以此为不祥之兆,东宫中不蓄杜鹃花,后来母亲带着我们出府另住, 见有杜鹃, 便下令将其尽数铲除掉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叫宫人搀扶着登上车驾, 信手掀开车帘,不慌不忙, 反客为主道:“怎么,先生是觉得我被什么精怪迷了心窍,还是疑心我这个公主是他人假冒?”
内卫副统领被他戳破心中所想,脸上不由得显露出几分讪讪:“臣不敢,公主恕罪。”
刘彻便笑道:“杨先生何罪之有?你也是担心出事,故而如此为之罢了,小心谨慎并没有什么过错。”
又面露唏嘘:“当年先生到王府教导我的时候,我不过是垂髫小儿,您离开的时候,我也不过十岁罢了。此后又过了几年,也难怪您觉得有些陌生了,便是我,也有些恍惚了呢。”
说着,他问侍奉在外的宫人:“从前在府里吃惯的茶饼还有没有?”
宫人道:“有的。”
刘彻便吩咐说:“送一些给杨先生吧。”
再转向内卫副统领时,便温和道:“记得当初在府上,先生是很喜欢这茶饼的味道的。”
内卫副统领疑心尽消,赶忙躬身谢过。
刘彻笑着放下车帘:“何必这样客气。”
李元达在空间里边吹了声口哨:“牛还是彘儿牛啊,看人家这心理素质……”
朱元璋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人家不仅不慌,还敢当场点破。”
李世民也道:“不止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