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他们建议我研究大脑方向,毕竟爷爷就死于脑瘤。

    他们说这么做不仅可以帮到很多人,更可以让爷爷的在天之灵安息。

    我本就对我的人生感到迷惘,此时也只能按照他们的话选择自己的人生。

    尽管我依然不太理解「在天之灵」这种东西。

    于是我用极短的时间拿到了生物学、医药学的双硕士学位,又投入到学校的科研小组进行大脑疾病的相关研究。

    在开始研究人脑之后,我怀疑自己有什么先天性缺陷。

    从专业层面上分析来看,我拥有极强的逻辑性,却很难拥有同理心。

    这世上所有建立在逻辑之上的东西我都可以很快理解,并且理解得比他人更透彻、更全面,比如学习、比如事业。

    可惜的是所有不建立在逻辑之上的东西,我都会比平常人更加难以参透,比如爱情、比如友情、比如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但我从来没有去查证过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些这些缺陷是先天的,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什么。

    更何况我享受这些缺陷带来的好处,我并不想变成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人,每天都在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牵动心神。

    亨利教授说我的才华很出众,可他不知道的是,不必说是生物学和人体研究,只要我想,我也可以在商界或者政界大放异彩。

    我不为此感到庆幸,我只会感到迷惘。

    这世上并没有人真的理解我。

    我像是个机器人,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人类的样子。

    一旦他们发现了我身上的问题所在,他们就会表现出恐慌。

    那时候他们不会感谢我为这个社会所做出的贡献,只会说我人面兽心,冷血无情。

    人们害怕和他们不同的东西,也讨厌比他们更优秀的东西。

    所以我这种人出生的意义是什么?

    那一晚我尽量控制着表情,签下了埃莉诺准备的协议,正式放弃了专利的所有权。

    我给了他们我律师和助理的电话,这两个人将完全代理我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随后我跟几人礼貌告别,出门叫住了计程车。

    塞缪尔提议要开车送我,被我教科书式地拒绝了。

    我不觉得离开这个国家的最后一段旅程需要跟他一起走,他对我没什么意义。

    与其让塞缪尔送我,让他认为我欠下他一个人情,倒不如和一个陌生的计程车司机一起走。

    反正这两个人都对我没什么意义。

    计程车上,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

    “嘿,你来自哪个国家?”他笑着问我。

    “中国人吗?”他又问。

    我盯着窗外,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毕竟每个计程车司机都有一大堆其他的问题在后面等你。

    等了一会儿看我没有反应,他又问道:“嘿,你说英语吗?”

    我继续盯着窗外,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美金递到了前座。

    司机见状忙踩了一脚刹车,但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开去。

    “哦,操……”他的眼神充满疑惑,在我手中的钞票和后视镜里不断切换。

    “小费。”我说道,“你的了。”

    他听后顿了顿,伸手接了过去:“真的?!难以想象!我知道很多有趣的地方,你有什么需要的吗?这里有很多合法的快乐东西是你想象不到的!”

    “需要你安静。”我面无表情地说道,“直到机场之前都保持安静。”

    “好!我会安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