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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叫什么话……”郝佳佳皱着眉头看向我,“你小子嘴里有句实话吗?”

    “怎么不是实话?”我往后靠了靠,靠在院门旁边的墙,“反正老大姐很久没笑过了,如果杀了那王八蛋能让老大姐笑笑,那我也不是不能试试。”

    “你小子就知道放狠话,杀自己亲爹算怎么回事?”他站起身盯着我。

    我耸了耸肩,并不想说。

    郝佳佳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小子……别老让阿姨在家看电视了,我们最近找了个剧场排练,那剧场晚上演话剧的。”

    “话剧……?”我疑惑道。

    “嗯,除了话剧还有京剧什么的,反正每天演出不一样。”他站起身,把手中的烟丢在了地上,“有空的话带阿姨去那儿看看吧,换换心情。”

    说完他就要走,看来今天也只能不欢而散了。

    “郝佳佳……等会儿。”我站起身,拉住了他的胳膊。

    “干什么?”

    “你人还挺局气。”我点头说道,“院儿里的屎,明天我去给你们扫。”

    “行吧,也算不打不相识。”他摆手说道,“哥儿几个颠儿了。”

    “再等会儿。”我说道。

    “怎么,还得说声谢谢?”

    “那倒不是要说谢谢……”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你拉住我是几个意思?”

    “主要是看话剧……我没钱。”我笑着说道,“郝哥有没有别的路子带我和老娘进去?”

    “你他妈的得寸进尺啊?!”

    送走了这帮有意思的音乐青年,我回到屋内,发现老大姐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

    我上前去给她擦过了手,又把她穿脏了的外套脱了下来,在院儿里打了盆水,放进去泡着了。

    “老大姐,明天带你去看戏怎么样?”我一边搓着衣服一边问道。

    “看什么戏?”

    “我也不道呢。”我说道,“赶上什么看什么,您爱看戏不?”

    “我没看过。”她摇摇头,转向我,一脸茫然地问道,“不是……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家?”

    “老大姐,我是您儿子。”

    “你怎么可能是我儿子?我儿子六岁呢。”她无奈地摇摇头,随后转脸儿盯着电视机,“儿子怎么可能叫我老大姐?”

    是啊,儿子怎么可能叫您老大姐。

    我也不想叫您老大姐。

    我抬头看向墙面,那里始终挂着我六岁时候的照片。

    您各位有过这样的感觉吗?

    人活在这世上,通常要比我们想象中的困难不少。

    这座城市的胡同儿就像是人身上铺开的血管儿,密密麻麻的满哪儿都是。

    冬天的早晨六点半,地铁上已经是满满登登的人,下饺子似的被塞进了车厢。

    那人山人海的场面就像是夏侯惇定睛瞧那路易十六,一眼都他妈望不到头。

    他们被关在铁箱子里,有人想出去,有人想进去。

    全国各地有很多人都来到这座城市寻梦,他们带着无与伦比的劲头拼搏,也总是让我这个土著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说老北京人爱喝豆汁,可我只喜欢喝可乐。

    他们说老北京人爱吃爆肚,可我更喜欢麦当劳。

    他们说老北京人指路爱说东南西北,可我大多数时候都在说前后左右。

    我没去过长城,只有小学去过一次故宫。

    跟他们相比,我实在太像个外地人了。

    六岁那一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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