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这辈子改不掉了。

    土分着自然土和活土,自然土主要有沉积土和冲积土两种,这两种都没味道,这种土放到舌头上,手一抹舌头就干净了。

    而活土,必须经过回填或者二次翻搅,这样就打乱了原有层次和颜色界限,变成了多种颜色的花土,就算过个几千年,也不可能完美融合。

    这种土放到舌头上,怎么吐都吐不干净,就像黏土一样,挂在舌头上了。

    再就是感受味道。

    北方坟土大致有三种味道,一种像发霉米酒的甜味,一像种白萝卜烂了的味道,还有一种像强烈的硝石味儿,

    北派的顶级高手,你让他们尝一口,他们甚至能准确说出这把土出自国内哪个城市。

    突然,老面叫道: “快看!这好像是青砖!”

    我说是,连忙挖开周围浮土,当即在我们脚下露出了一层排列整齐的大青砖。

    一排青砖卡的严丝合缝,砖与砖的缝隙中还有大量干透了的白浆。

    我让李非丢下来铁锤和我白天做的拐子针,随即我将拐子针对准了砖缝儿。

    “砸!看准点,别砸到我手了。” 我说。

    老面吐了口唾沫,抡起锤子便大力砸了起来。

    “好了,我换个位置。”

    “继续。”我说。

    老面又猛砸拐子针。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老面满头大汗说:“怎么一回事儿!这些砖怎么搞不开!”

    “看好了。”

    觉得差不多了,我站在安全位置,抬脚猛的向下一跺!

    顿时哗啦啦!大量青砖掉下去!直接出现了一个直径几十公分的黑窟窿。

    老面立即趴地上朝下望了望,他当即打了个哆嗦,转头说:“靠,怎么这么黑,感觉里头阴森森的。”

    他们没见过这场面,能看出来是有点紧张。

    我半开玩笑说:“废话,一千年的古墓能不黑吗,难道,你还想底下有个人帮你点着灯照明?”

    我打开手电照了照,就看到底下是一条相对狭窄的墓道,可一米半宽。

    知道打通了,李非也下来看了,他和老面一样,都对这座未知的千年古墓很好奇。

    对比他们,我早已失去了那种新鲜感,就像回自己家一样。

    下来后,老面忍不住举着手电四处乱照,他问我说:“我上次看电视说古墓里有白毛尸,这里有没有?”

    我摇头:“白毛尸有,但在这种墓里不可能出现,有也是在云南那边儿,往前走吧。”

    这墓道不但窄,还短,走几步就到头了,可能也就七米多。

    左右没耳室,顺着墓道走到头就是主墓室,从地上残存痕迹能看出来,主墓室外头原来应该有道木门挡着,时间太久了,木门早已不见,只剩了一堆烂木头。

    进到主墓室,举着手电一照,顿时吓了我一跳。

    就看到,地上全是那种黑釉坛子,一个坛子紧挨着另一个,数量怕是最少几百个,多的没法下脚。

    老面突然叫道:“快看!那什么玩意儿!好像是个大刺猬!”

    哪里有大刺猬,那是在墓室墙角,摆着一个巨大的铁缸。

    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缸,就看到一把把铁剑就那么插在缸里,由于是铁质的,上百把铁剑已经和大缸完全锈在了一块儿,整体锈成了一个看起来像刺猬的大铁疙瘩。

    老面抱起一个瓶子掂量了掂量,激动问我:“咱们是不是发了?这些瓶子都是古董吧!”

    我点头:“都是唐代的古董,都是魂瓶儿,里头还住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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