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的声音。

    “快走.....”鱼哥脸色大变,推着我赶快跑。

    蜘蛛巷里的环境错综复杂,许多院子平房早已倒塌,各种小路小巷子也很多,就宛如老鼠洞。

    我们三就像老鼠一样在蜘蛛巷里钻来钻去,跑到最后,实际上自己都迷了路了。

    而谢起榕就像一只猫,一只几天没吃东西的野猫。

    大晚上路况这么复杂,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咬住我们的,一听到拨浪鼓的声音就知道他跟来了,追人这么厉害,根本不像是个精神病!

    跑着跑着,突然就跑到了蜘蛛巷赌场那边儿。

    雨布搭的大棚里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这个非法赌场一月有四次聚会,因为位于蜘蛛巷深处,警察找不来,就算警察来了,这么多人四散跑开也抓不到几个,所以这里就成了赌鬼们的天堂,来这里赌的基本上都是平民阶级,都想着能一夜翻身,暴富来财。

    赌场这次人很多,里头足有五六十号人,我们躲进去后直接装成了赌客坐下,还特意脱掉了上衣。

    “发牌发牌,草,今儿点怎么这么背,你臭手啊,能不能发把好牌。”

    “比比什么,谁赢谁发牌啊,你还有钱没?”

    “还没轮到我下底!让你发就发,我他妈有的是钱!”

    这声音听着很熟悉,我小心翼翼的扭头看去。

    只见老葛输得满脸涨红,正不断催促着赢家快点儿发牌。

    我说怎么一天都没看到老葛人影,原来他是跑到这来了!

    “喂。”

    “喂,老葛。”我小声叫了两声。

    赌场里嘈杂声太大,我声音不大,老葛像是根本没听到,只顾着伸手去抓牌。

    “别乱看,快低头....”鱼哥忽然小声提醒我。

    我们这桌也是玩的炸金花,我往桌上扔了五块钱,随后佯装着抓起牌,用眼角余光看了看门口。

    谢起榕撩开门帘,进来了。

    之前外面光线不足,赌场里却灯火通明,我这才有机会看清了他的长相。

    大长脸,瘦的快脱相了,下巴留着一撮胡子,脸上抹了不少黑,看模样最多五十出头,怎么形容,就很像鹿鼎记里的瘦头陀。

    他一米九几的身高,进来后头都快顶住吊着的灯泡了,他手里拿着拨浪鼓,穿着一身女式长款羽绒服,站在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

    “喂喂。”

    “该你说话了。”

    “跟不跟啊,我下20了!”牌桌上一名上了岁数的赌徒冲我喊道。

    我根本没心思,连牌也没看,兜里摸了一百块,直接扔到了桌上。

    看我底气这么足,对方脸色一变,忙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牌,犹豫再三后丢了牌。

    “妈的点儿背,不跟了。”

    我一看,他丢的牌是对A。

    “走了。”

    “我也不跟了,走了。”另外两人见对A都跑了,也连忙丢了手中的牌。

    我一看我的三张牌。

    我他妈抓了个235,还不是一个色儿的,是最小的牌.....

    怕亮牌被人打,我直接把牌混里了。

    “愣着干嘛,赢家发牌啊,第一次玩啊你。”

    我笑着说不好意思,随后边发牌边偷偷打量对过的谢起榕。

    我们这桌和谢起榕站的地方,中间直接距离大概隔着七八桌,他起初不断扭头来回寻找,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就像突然把我们忘了,开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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