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泪,不停的用袖子擦着。

    适应了好一会,才看见站在门口的是李爱国。

    “爱国,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能给我点水喝吗?”

    保卫科的工作很谨慎,给许大茂上了脚链,走起来哗啦哗啦响。

    李爱国让保卫干事给许大茂打开锁链,保卫干事扒拉着肩膀,把他按在椅子上。

    刘队长倒了杯水,递过去,跟着李爱国坐在了审讯桌后面。

    许大茂喝了几口热水,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润,手也不再发抖了。

    李爱国看着许大茂说道:“路世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他跟什么人联系,上线是谁,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许大茂将搪瓷缸子递回去,舔了舔嘴唇,苦笑道:“咱们都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你还不知道我,特别胆小,要是知道路世昌是迪特,哪敢收他当徒弟啊,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许大茂这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收这个倒霉徒弟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我就不讲了,你要是嘴硬的话,将来有得你后悔的。”

    “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许大茂被李爱国扫了一眼,竟然吓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没想到平日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好兄弟,竟然还有如此威严的一面。

    许大茂被淡淡的盯着,感到有些难以呼吸了,心中也发了慌。

    “爱国.领导,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说,那个.路世昌是胡副科长介绍进厂的,安排给我当了徒弟,我没办法拒绝啊。”

    许大茂这会已经被吓破了胆,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刘队长听得直咧嘴,不再看许大茂畏畏缩缩的样子,专心做起审讯记录。

    李爱国是知道许大茂别看小毛病不少,好色、贪财,却没有胆子跟迪特有牵连。

    许大茂也就是个放映员,也不可能把临时工弄进厂。

    要是真有这本事,乡下那些老相好,早就能在轧钢厂食堂里搓麻将了。

    许大茂越说越流利,竟然开始猜测胡副科长收了路世昌的钱,还说他曾看到胡副科长跟路世昌一块去找过半掩门子。

    “爱国领导,我绝对没有找过!”

    “那半掩门子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就在水大院,名字叫做柳翠,在解放前据说是八大胡同的头牌,八大胡同没了,柳翠休息了两年后重操旧业,这女人特别会唱曲儿。”

    “你怎么知道?”

    “.”

    许大茂感觉自己今天邪了门了,这些事情怎么讲出来了,就像是他的嘴巴不受控制一样。

    李爱国没有继续追究许大茂的责任,只是询问了柳翠的详细情况。

    签了字,按了手印,许大茂重新被砸上锁链。

    李爱国带着口供出了羁押室,询问了刘队长那边的情况。

    “刘队长还没有出来,刚才我去看了,胡得利的嘴巴很硬,什么都不承认。”

    李爱国并没有立刻去支援刘队长。

    像胡得利这种人是老油条了,还有多年保卫科经验,远比许大茂难对付,没有证据的话,只能是白费功夫。

    李爱国拿起电话联系了气象站,老猫对路世昌的审讯仍在进行中。

    跟李爱国预料的一样,路世昌自打被带回气象站就一言不发,老猫打算让药物小组介入,被农夫拒绝了。

    “现在药物小组无法保证百分百安全,农夫觉得咱们应该用传统方式寻找突破口。”

    药物不是万能的,有时候甚至会产生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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