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送过来了,我在这边的工作也完成了,估计明天就要回去了。”

    李爱国是从根纳季口中得知物资运来的消息。

    根纳季是个干实事儿的专家。

    协议签署后,并没有懈怠下来,反而要求参观油罐火车的制造车间。

    由于这部分不涉密,李爱国便陪根纳季来到了长辛店机车厂。

    根纳季还有针对性的提出了一些改进,使得油罐火车更能适应老毛子那边的极端低温天气。

    李爱国本身就是搞技术的,这两天跟根纳季泡在车间里,一来二去,虽立场不同,倒处出了几分朋友的默契。

    根纳季算是老一代的火车设计师了,技术扎实,对内燃机车也有很深刻的认识。

    这两天,李爱国从根纳季这里学到了不少。

    根纳季也惊叹于李爱国的远见。

    两人漫步在长辛店机车厂的一段偏僻的小路上。

    根纳季突然停住了脚步,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这才苦笑道:“爱国同志,请你相信我,我在出发之前,并不知道安东的目的,只以为他是负责监视的人员。”

    之前签协议时,两边都心照不宣地没提安东,仿佛这人从来没出现过。

    “老根啊,我相信你。”李爱国停住了脚步,双眼看向根纳季。

    这位老工程师在谈判中已经竭尽了全力,提出的那些改进也是煞费心机,是真正的技术人。

    “那个安东.他在哪.算了”根纳季还是有些记挂安东,话出了口,又觉得不合适,显得支支吾吾的。

    “他在你能猜到的地方。”李爱国没绕弯子,回答得直截了当。

    “唉……”根纳季重重叹口气,眉头皱着,“我实在想不通,上面为啥要派安东来?咱们两家本该是兄弟啊!真缺技术,坐下来互相学、互相帮多好,为啥要搞‘偷’那一套?”

    李爱国望着远处车间的烟囱,声音沉了些:“也许有些人没把‘兄弟’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吧。”

    空气静了几秒,根纳季赶紧把话头岔开,语气刻意放轻松:“不说这个了。你们这儿气温是真高,冬天积雪的日子应该不长吧?”

    李爱国却没顺着转话题,目光沉了沉,趁机追问:“老根,你对安东的来历知道多少?他到底是谁派来的?”

    这也是李爱国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说现在老毛子应该清楚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小美家。

    特别是算算时间,老毛子已经开始在蔗糖家安装二踢脚了,不可能直接派人来这边搞事情。

    倒不是说老毛子不敢,而是不会采用如此粗劣的办法。

    李爱国素来不会轻视那些契卡。

    可是安东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契卡。

    哪怕是安东不开口,李爱国也能从他身上闻到那股味道来。

    提起这个,根纳季迟疑了片刻,他似乎有些顾及,不过最终还是开口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听厂里的领导提起过,安东拿着的确实是内务部的手令。”

    李爱国也只是碰碰运气,见根纳季知道的也不多,他没再追问。

    根纳季给李爱国递了根烟,犹豫了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笔记本,撕下来一张纸写了个地址。

    “爱国,这是我家的地址,你要是到了那边,记得到家里做客。”

    李爱国接过纸条,收好了。

    隔天。

    李爱国亲自将根纳季和老毛子代表小组送上前往莫斯科的国际列车。

    在工作室忙活一天,刚返回四合院里,就看到易中海鼻青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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