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削减了额度也不用慌。”

    “扳道站和养路工区那边的地其实以前都是农田,现在空闲下来,确实让人心疼。”

    另外几个段长也赞同种地计划。

    “咱们这些人本身就是泥腿子出身,现在日子困难,把锄头捡起来,是很正常的事儿。”

    邢段长马上就要拍板决定。

    李爱国这个时候泼了冷水:“段长,咱们机务段种地的事儿,您是不是还得跟总局申报?”

    “申报什么?!”邢段长吹胡子瞪眼:“咱们只是在扳道站和养路工区附近种点菜,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爱国愣了下,才明白过来。

    虽然扳道站和养路工区附近有六百多亩地,但是分成了五十多个区域,看上去并不扎眼。

    总局也清楚现在日子难过,即使知道了这帮子铁道工人竟然自己种地了,也不会跟饿着肚子的铁道工们过不去。

    要知道这些铁道工以前大部分都是扛枪的。

    种地计划是个大工程,牵涉到方方面面的事情。

    会议结束后,邢段长和几个副段长需要把种地计划详细筹划了一遍。

    李爱国则迈着愉快的小步伐登上了火车头,开始了新一天的行车计划。

    一忙一整天,下午回到前门机务段,李爱国脚刚落在站场上,阎解成又跑过来通知他到段长办公室内。

    应该是跟种地计划有关腹诽着,李爱国看到阎解成的脸色不好看,问道:“解成,怎么了?”

    阎解成苦笑:“段里面通知我,因为我犯了思想错误,让我去基层锻炼,到野溪站扳道站担任扳道员。明天就要去报道。”

    李爱国不用问就知道阎解成被调职,跟大晨会上的乱子有关系。

    “邢段长也太小气了。我也是无心之谈,用得着找后账吗?”阎解成很郁闷的说道:“这次被发配,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调回来。”

    野溪扳道距离野溪站还有十几里地,位于门头沟那边的深山里,条件非常艰苦。

    阎解成本来想让李爱国帮自己跟邢段长求求情,没想到李爱国见不不带停的,一眨眼便离开了。

    等他反应过来,李爱国已经走七八米外了。

    “爱国哥,等等我。”阎解成慌忙跟了上去。

    李爱国来到邢段长办公室内,事情跟他预料的一样,段里面已经制定了全盘计划。

    “我们首先要测量扳道站和养路工区附近的田地到底有多少适合种植农作物,爱国,你明天休班,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李爱国点头:“这是应该的。”

    随后邢段长又给其他同志布置了任务。

    简短的会议颇有铁道工人的作风,只用了四五分钟便结束了。

    邢段长看到李爱国要离开,喊住了他:“听说你跟那个通讯员是一个大院里的邻居?”

    “您指的是阎解成吧?那小子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嘴太碎了。”李爱国道。

    邢段长点头:“这次把阎解成发配到扳道站,咱是治病救人。教育室的同志反应他有点想法,都是段里的同志,你跟他还是邻居,有功夫的话,提点他两句。”

    “您放心吧,段长。”

    即使邢段长不拜托李爱国,他也准备跟阎解成好好聊聊。

    说来也巧,李爱国出了办公楼。

    阎解成还在楼下转圈,他时不时向楼上探脑袋,估计是想找领导给他说情。

    看到李爱国过来,阎解成忙跑了过来:“爱国哥,你跟邢段长关系好,帮我求求情呗,我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错误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