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几句。

    “爱国哥,你放心吧,我是个坚定的组织成员。只是希望卸船能顺利完成,千万别出现什么茬”

    杨继宗话音未落。

    远处传来轰的一声响。

    只见跳板在剧烈的颠簸中突然从轮船的船舷上断开滑落。

    巨大的跳板轰然落下,那些扛着粮袋大步前行的突击队员们瞬间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直直摔下跳板。

    有两个刚上跳板的队员,还算迅速,在坠落之际,他们奋力将粮袋朝着码头抛去,人顺势爬到了轮船上。

    粮袋重重砸在地上,袋口崩开,黄澄澄的粮食簌簌滚落一地。

    在二十多队员正在跳板上,来不及做出反应,人跟下饺子一样,直直的掉进了波涛汹涌的大海里面。

    有三十多个队员从高出坠落,砸在了地面上,额头瞬间绽出血花,人也陷入昏迷。

    “窝艹,出事了!”杨继宗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

    码头瞬间大乱,人群涌向出事处。

    风愈发狂暴,如狮咆哮,携沙砾泡沫,刺耳鸣叫,让人难睁眼、难立足,只能瞥见模糊人影。

    惨叫声此起彼伏,有落水者绝望呼喊、伤者嘶吼、碰撞者惊呼,声声交织,恐慌氛围极浓,众人似孤舟困于灾祸浪潮。

    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李爱国心中咯噔了一声,没等杨继宗反应过来,就冲了出去。

    “稳住,都别慌!”李爱国冲进人群中,大喊了一声。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了风声、惨叫声中。

    扭头看到张代表这会竟然呆愣在背风处,手里拎着铁皮喇叭,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李爱国怒火中烧,快步冲过去,一把从张代表的手里抢过了铁皮喇叭。

    “喂,喂,你要干什么。来人啊,铁道上的人抢东西了。”

    张代表清醒过来,想要把铁皮喇叭抢回来。

    李爱国飞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踹倒在地上。

    “王八弹,滚开。”

    “抢东西了,大家伙来看看,火车司机抢东西了.”

    李爱国也承认,这一脚夹杂了不少个人情绪,力气有点大。

    张代表跟葫芦一样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撞到了仓库的大铁门才算是停下来。

    张代表挣扎着坐起身,指着李爱国的背影当时就想告状,但是此时没有人顾得上他,张代表的手只能停滞在空中。

    此时,距事故突发尚不足五分钟,码头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可大多社员与工人都未曾接受系统正规训练,慌乱间全然没了分寸。

    七手八脚地拥堵在一处,反倒成了医生、护士们奔赴伤者身旁的“绊脚石”,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

    紧急关头,恰似一道炸雷骤然在耳畔炸响:“别乱,都给我稳住!”

    那嗓音饱含不容置疑的果敢与笃定。

    众人下意识地循声仰头。

    只见一个年轻人,身着火车司机制服,身手敏捷得如同灵猿攀援,几个利落的腾跃,已然爬上那尚未完工、高高矗立的重型起重机架子。

    他双脚似铁钳般牢牢勾住钢架子,大半个身子毫无畏惧地探出,双目圆睁,吼声响彻码头:“码头上的队员,统统给我闪开,别添乱!

    医生、护士,你们抓紧上前,集中精力救治手头伤员。

    那些叫嚷疼的先往后放放,重点关注那些没声儿的,情况大概率危急!”

    言罢,他又迅速转头,冲着一众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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