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期暗赞不绝口:“殿试之时,父皇也曾问过他,独眼何以金榜题名?他却道,半月依旧照乾坤,当真是极有才学之人。”

    他不说还好,越说的越多,齐黛心中便越是痒痒。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初见之时,封郎君会支起一个探讨学问的摊子,他这自入学堂便是魁首的人,与他探讨,可不是得花银子钱?

    想来那找事的杨郎君,没准儿也是出于嫉妒。

    她的心中暗暗盘算。

    父母双亡,家族不顾,那便是日后没人给他撑腰,不怕他生什么乱子。

    眼有残缺,受人轻视,便说明他坚韧又敏感,很好拿捏。

    高中探花,便既是肯定他学识渊博,又肯定他的样貌,想来日后有了孩子也不会太笨,生的也定然好看。

    齐黛笑的眼眸眯起,她决定好了,定要将这朵探花摘下!

    心中有了这个决定,这一场宴席吃下来,她的注意便全放在了封文玄身上。

    宴罢回了家之后,她立即将心中打算同爹娘说,成亲她可以强硬给抢过来,不顾未来夫君的心思,可却不能不顾爹娘。

    只是听了她这话,爹爹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还当真是随了你娘,选夫婿,也得评出个一二三条,还专喜读书人。

    。”

    文盈知道,他这是在说自己当初拿陆家三个公子比较,最后选出个喜读书的二公子。

    她咬了咬牙:“说黛儿的事呢,你总往我身上扯什么?”

    她板着脸,真是有点儿像要生气的模样:“夫君,你若是在拿以前的事阴阳怪气,那日后咱们就少见面,你在东屋,我在西屋,免得你——”

    她话没说完,便被陆从祗轻咳几声打断,当着女儿的面去拉她的手:“你别气,我就是随口一说。”

    齐黛正偷笑爹爹认错的快,便见爹爹转回头,一脸正色道:“明日我叫人去探听一番,看看这人是否靠得住,若是可以,那便照你说的去办。”

    这边的事,封文玄并不知晓。

    散了宴,他回到自己家徒四壁的房中,嘲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看到齐姑娘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想来也是,依她的身份,做太子妃也是使得的,何必使那些庸才做赘婿。

    他想,日后再难相见也好,他这样的人,即便是做赘婿也配不上她。

    只是他未料到的是,第二日竟在街上遇到了齐姑娘。

    当真是巧的很,竟让他觉得,老天爷会偏帮他一次,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老天从来不会偏向他。

    否则为何会让他天生残缺,又为何会夺走他的爹娘?

    可不只是这日,此后他都会时不时遇到齐姑娘,一来二去,即便是他克制靠近,也终究与他多说了几句话,算是成了友人。

    他想,她一定不知道自己心中卑劣的心思,否则她一定会躲得很远。

    不,依照她的性子,她也或许会直接痛骂他痴心妄想,反正肯定不会愿意在与他做友人。

    他也想,若这辈子一直这样也很好,等看着她有了夫婿,看着他为旁的人与自己避嫌而渐行渐远,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结果。

    这样断断续续相处了半年,就在他险些忘却自己的打算时,他却突然看见齐姑娘与太子在一处。

    齐姑娘巧笑嫣然,从他那处看,似是依偎在了太子怀中。

    即便是他心中早有预料,可真看到这一幕还是让他觉得通体生寒。

    得到又失去的痛苦,他不是第一次承受,可这次却格外让他觉得喘不上气,他的懦弱占了上风,竟是没能支撑他去拜见太子,便寻了个理由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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