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对于亦失哈的安排,朱高煦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带着王义他们回到了道路上,上马往肇州城返回的同时不忘交代:“留下的羊群,挑些出来宰杀了,多放盐和辛辣的香料,算是给弟兄们送行。”

    “是!”王义颔首,并安排了一个百户官去办事。

    不久后,他们返回了肇州城,在城中稍微宽大些的千户府正厅坐下休息。

    这才坐下,朱高煦便说起了正事:“这次出征,我军斩杀兀良哈男丁不下八千,虽然出征前我没有定下赏钱,但这次缴获的牛羊便是战利品。”

    “牛羊我不能分给弟兄们,但田地和赏钱却不会少。”

    朱高煦靠着椅子说道:“八月我们出征前,我看了看吉林城开荒的情况,已然开垦出了二十四万余亩田地。”

    “因此这次的赏功罚过,我决定取十二万亩田地作为赏田发出,至于即将出行就任其它地方的弟兄,我则是直接发放赏钱。”

    “传我令……”朱高煦扫视诸将,众人纷纷起身作揖,等待朱高煦吩咐。

    望着他们,朱高煦也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此次出征的将士,凡普通兵卒,皆领赏田十五亩,武官论级翻倍。”

    “至于要出行就任地方的弟兄,小旗官领十贯,总旗官领二十贯,百户官四十贯,千户官百贯,都督佥事领二百贯,傅让独领五百贯。”

    “谢殿下隆恩!!”听到朱高煦的话,诸将纷纷躬身回礼,朱高煦也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吧!”

    现实可不是武侠,动不动就能有人拿出几百几千两银子来吃饭买东西。

    对于众人来说,十贯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足够买接近三十石大米,是江南十五亩水田的产出,够一家五口吃上一年了。

    哪怕高级的武官们来说,朱高煦给的赏钱也十分丰厚,毕竟这一仗他们打的不算艰难。

    “对了……”待众人入座,朱高煦也看向了王义说道:“留下守城的三千弟兄也有守土之功,皆发赏田二亩,武官也是论级翻倍。”

    “末将代三千弟兄,多谢殿下隆恩!”王义起身回礼,朱高煦却抬手示意拦住了他。

    在他重新坐下后,朱高煦又继续道:“明日我便要出发去黑水城,这一去,怕是与伱们之中的许多人见不到面了。”

    “日后若是你们之中有人还能调回来,我自然欣喜,若是回不来,那在外也得好好做官。”

    “我不希望渤海出去的人,到了外面就成了贪拿卡要,只知道喝兵血的蛀虫。”

    “你们只管按照在吉林城这一般去做,若是在外得不到升迁,受了委屈,那也尽管往吉林城送信。”

    “但凡你们送来的信件,我一字不漏,尽数会看个清楚。”

    “若是受了委屈,不管对方来头多大,我也会为你们找回这场子!”

    朱高煦年纪并不大,在座的众人,除了张纯以外,其余人基本都比他大。

    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更像一个大人,更像一个护短的大人。

    因此,渤海诸将纷纷起身,哪怕朱高煦三申五令不行跪拜,他们却还是起身跪拜,向朱高煦五拜三叩。

    傅让自然是不包括这群人之中的,但即便如此,他看向朱高煦的目光也十分复杂,甚至有些感叹。

    曾几何时,那个跟在自己父亲身旁学习的少年人,已然成为了自己为人处世之榜样了。

    除了感叹一句外,傅让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

    他在感叹,而林粟、张纯等人却在起身后沉默。

    朱高煦表现的越好,他们越舍不得离开他,因为他们都清楚眼下的自己能爬到如此地位,依靠的具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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