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京上千官员尽数进入奉天门,五府六部及殿前大学士、都察院等重臣纷纷走上高台,站在了奉天殿的门前。

    “陛下圣躬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上千人推金山倒玉柱的唱礼声中,朱允炆穿着冕服坐在了昔日朱元璋所坐的金台龙椅之上。

    黄罗盖伞下,他的目光没有放在广场的上千官员身上,而是放在了能走上奉天殿门前的数十位重臣身上。

    “先生,可以开始了。”

    朱允炆目不斜视,黄子澄则是走出来,拿着圣旨开始宣读朱允炆所认为的新政。

    “诏命:自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十八日昧爽以前,大辟罪以下……”

    “已发觉、未发觉,已结正、未结正,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

    “敢有以赦前事相告,以其罪罪之。”

    “所有事宜,条列于后。”

    “天下布政司、府、州、县自洪武三十一年以前拖欠钱粮,尽行可免!”

    “盐运司、盐课提举司,自洪武三十一年以前拖欠盐课,尽行可免!”

    “天下军民所养孳牲……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朱允炆让黄子澄颁布了他这七日以来所研究的新政内容,这些内容一开始还比较正常,可越到后面越让人捉摸不清。

    从一开始的省刑减狱,再到蠲免田赋,最后是调整朝廷官僚机构。

    这些东西,听上去好像是在针对文臣,尤其是“省并州县,革除冗官冗员”这一条,无疑是在缩减文官编制。

    可细细听来,他的意思不仅是要裁撤州县文官,还要裁撤部分卫所,这就让五军都督府之中不少武官心里不舒服了。

    只是今日是他新帝登基,武官们都把想法憋在了心里,没有当场发作,只想着等散朝后联合众人上疏。

    “散朝!!”

    当唱礼声再次响起,朱允炆这匆忙的即位大典总算结束,文臣武官纷纷急色匆匆的离开了皇宫,朱允炆则是传召了黄子澄与齐泰、暴昭等人前往武英殿。

    “郁尚书!”

    散朝的路上,李景隆找到了户部尚书郁新,而郁新似乎也知道李景隆会找他,所以特意放慢了脚步。

    二人走到了宫道一旁,远离散朝的同僚们。

    “新政一事,陛下可与郁尚书商量过?”

    李景隆开门见山,郁新却摇摇头:“陛下未曾召见我,也并未提及新政一事。”

    “如此,在下知道了。”李景隆脸色不太好看,简单作揖过后便返回了宫道。

    至于郁新,他看着李景隆离去的背影,自己则是抬头看了一眼刺眼的晴天。

    他今年五十有二,放在六部之中还算当打之年。

    可是就今天的情况来看,自己的仕途或许已经到了终点了。

    “也好……”他叹了口气:“早些回家休息,还能养养身子。”

    在他叹气的同时,朱允炆也召见了齐泰三人。

    坐在武英殿中曾经自家爷爷的位置上,朱允炆已经换回了皇帝的常服。

    这里已经没有了朱高炽的身影,因为朱元璋崩殂后,朱允炆便借口让朱高炽休息而将他返回了在京燕王府。

    不得不说,殉葬一事确实让朱允炆掌握了内廷的情况,由此让他个人安危得到了保障。

    眼下,他应该要做的,兴许就是自己所谋的新政一事。

    “陛下,齐尚书等人接召而来。”

    当初的东宫带班太监李权来到了武英殿的侧殿,并且眼下的他穿上了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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