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四川的田赋兴许能达到近二百万石的程度。

    “关外和山东的学子毕业了,又是十几万读书人,不过他们的学识还是太浅薄,不足以支撑治理地方。”

    拿着奏疏,朱高煦简单看了看去年毕业人数,旁边亦失哈也开口道:“可是不给他们安排地方工作,他们便只能回家务农。”

    “让税务司去河南,把河南、北直隶的里长、粮长都给我查一遍,然后把他们换上,同时河南、北直隶都准备建设官学。”

    朱高煦不假思索的开口,显然是准备在今年开始对北直隶、河南进行新政推广。

    “可您说他们的学识太浅薄,这……”亦失哈迟疑着,朱高煦却道:“浅薄总比没有好。”

    “这批人下放地方前,先和他们交代清楚,他们还年轻,还有学习的机会。”

    “太学的第一批学子还有半年就毕业了,让工部准备扩建太学。”

    于永乐元年创办的太学历经四年半的时间,也总算迎来了毕业期。

    不过由于教学质量不足且仓促,他们还需要在太学一边充当教习,一边复习知识,时不时等待接受朱高煦的考核。

    现在太学有三千八百多名学子,其中第一批只有三百多人,而眼下的太学新生则是稳定在每年一千多人。

    以太学的教学质量,朱高煦准备让前三批的学子留校教书学习并恶补以前落下的知识,然后开始官学第二阶段的中学教育,将第一阶段的官学改为蒙学。

    按照十岁入蒙学开始算,五年蒙学和五年中学就是十年,毕业就是二十岁。

    二十岁的年纪放在这個时代也已经成年了,如此培养出来的学子,也差不多可以放心下放地方充当胥吏了。

    太过年轻,始终玩不过那些老狐狸。

    想到这里,朱高煦目光看向了都察院的奏疏,亦失哈也顺着看了过去。

    “都察院一直盯着山东,现在又弹劾说山东胥吏同样有贪腐的案例,这件事情你让胡纶去查一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从山东胥吏上任到现在,也差不多是三年考核期满的时候了。

    对于这群学子,朱高煦自然是比较念旧的,但念旧不代表他无条件信任。

    只要是人,面对权力都会腐蚀,哪怕他自己还不是弄了些乐班。

    只是现在正是新政推进时,这群触犯了红线的人,朱高煦只能依法严惩。

    “裁汰的人流放回渤海的奴儿干城,让他们回忆回忆以前的日子。”

    朱高煦吩咐完,这才将桌上的奏疏推到一旁,显然已经将奏疏全部处理完毕。

    他揉了揉眉心:“我娘今天情况怎么样?”

    “皇后殿下没什么大碍,医生们诊断过了,是风寒,不是并发症。”

    亦失哈报着喜,朱高煦闻言松了一口气。

    原本今日接见朝鲜、日本使臣的事情应该是老头来做,不过自家娘亲生了病,老头不放心就把事情都推给了自己。

    现在这些事情总算处理好了,就是天色也快暗下来了。

    他没来得及松口气,殿外就响起了脚步声。

    不多时,郭琰就牵着一个梳着俩总角的小孩走进了殿内。

    “呐,你爹不就在这嘛。”

    郭琰笑着把小孩往前推,那小孩见状立马往前一路小跑来,蹦蹦跶跶的样子搭配类似哪吒头的总角发型,看上去虎头虎脑。

    “爹!”

    朱瞻壑的一声爹喊出来,朱高煦只能假装精神,勾着身子将他抱起。

    “如今翻了年,你倒是已经五岁了,怎么还这么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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