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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院门,一名二十来岁的吏员对吕观说着,同时交给他一块木牌。

    木牌长一尺,宽一掌,上书长河巷第八弄。

    “会写字吧?”

    吏员看着吕观尴尬模样,特意询问一声,吕观则是尴尬道:“不会,没读过书……”

    “嗯,我帮你写,这是你的姓名,你若是日后想读书写字,可以去县里的小学读书,不过以你的年纪,每年估计要交五百文学杂费。”

    吏员帮吕观写上了他的名字,并将木牌挂了起来。

    他带着吕观往院内走去,边走边介绍道:“在琉球府,屋子只按户数计算,不按口数,所以你算是捡到便宜了。”

    “你的这处院子和其它院子一样,二进出,占地五分,有主屋一间,侧卧两间,耳房两间,柴房和厕所各一间,倒座房四间,马厩猪圈一处,水井一口。”

    “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这是钥匙。”

    吏员带着吕观在院内参观一番,最后将钥匙递给了吕观。

    院内的“繁华”让吕观看傻了眼,不由得指了指自己:“就我一個人住?”

    “嗯,一个人住。”吏员说罢,对吕观继续道:

    “明日会带伱们去分田,不过分田是按照人头分的,你家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只能分到五亩,不过五亩都是水田,你也不用担心不够吃。”

    “如果种不过来,可以去衙门招募长山蛮,每天五文工钱。”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吏员用南平闽南语询问吕观,吕观则是点点头:“没问题了,没问题了。”

    “行!”吏员点头,最后提醒道:“琉球县的两条主干道分别是桃园街和琉球街,街道上都有卖东西的,你缺少的锅碗瓢盆和被褥什么的都可以去买,不过价格会比在福建贵许多。”

    话音落下,吏员转身便离开了吕观的家,而吕观则是在吏员走后立马关上门,转身看着自己的二进出院子,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

    “嘿嘿,都说琉球会死人,原来都是骗人的……这么大个院子都是我的,就是镇上的财主也没我住的院子好。”

    感叹着院子的干净整洁,对于前十八年一直住土屋的吕观来说,他这辈子哪里想过自己能住这种好像用石头垒砌的院子啊。

    他这里走走,那里摸摸,对整个院子十分满意,恨不得分出几个分身,把院子住满。

    磨磨蹭蹭一个多时辰,吕观才装着兜里“沉甸甸”的两贯钱出了院子,并小心记忆着巷子的信息。

    走了几十步,他便来到了主干道上。

    由于不识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条街,总之来到街上就看到了许多卖锅碗瓢盆的杂货铺,以及卖菜和肉的菜贩子,肉铺子。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吕观向来干活勤快,如果不是大哥结婚,必须腾出院子分家,他兴许也不会被父母叫离身边。

    只是现在他反倒庆幸自己被分家,如果没有分家,他就不会报名迁徙,也就不会住上大院子,更不会得到城外的五亩水田。

    事实证明吏员的提醒没错,琉球县的物价确实要比福建还贵,买了一套被褥,十几对碗筷,两口铁锅和一些蔬菜后,吕观怀里的两贯钱便只剩下了一贯四百多文。

    资产瞬间缩水后,吕观不免得有些牙疼,但转念一下自己还有五亩地,他便兴高采烈的回家,给自己好好做了一顿饭。

    两斤米饭,一盘加了油盐的炒白菜,这便是吕观庆祝自己乔迁的喜宴。

    这盘白菜他放了“许多”油盐,吃起来格外香甜,更庆幸自己来到了琉球。

    要是没分家,他每天做饭便只敢用猪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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