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手书是宁阳知县的手书,上面写的无非就是可以孔笙可以不用缴纳税粮。

    在他到来的三年时间里,青川村百姓没有遭受过粮长的苛责,产量该多少税就是多少税。

    百姓们各自帮忙将装满麻袋的粮食上称,得出结果后,按照十税一的税额进行分粮交税。

    话音落下,程汇元就走进了村公所内开始捣鼓了起来。

    此时,原本排成长队的百余名百姓都已经带着自家人离开了晒场,留下的只有负责帮忙的两个青壮年。

    事情层层上奏,很快便捅到了山东布政使司去。

    “多吃点,明日好出力气……”

    “孔笙,你敢打吏员?!”

    “是难得一见的良吏,得知他去世的消息,青川村许多百姓纷纷出资为他收敛尸体,将尸体运回其家乡吉林……”

    “呵呵……我说程汇元,给你个粮长当,你是不是就觉得你特别了不起了?”

    给挽马喂了一斤豆子,又添了一束草料后,程汇元这才回到了村公所内休息起来。

    见程汇元那么说,两人连忙摆手,程汇元也笑道:“使得,你们先搬着粮食,很快就能弄好。”

    山东产油虽然多,但油运不出去也没办法。

    “弟兄们走访青川县后,得知程汇元死前几日向当地富户孔笙要求交税粮,孔笙不仅拒绝,还棒打程汇元。”

    在这山东之地,新作物不能说遍地都是,但许多人家都会留出土地来种植新作物,尤其是花生。

    “至于这份手书,我自会在事后将其上呈兖州府衙门,问问知府大人,这手书到底有没有用……”

    亦失哈连忙应下,可应下后又不免担心道:“可陛下……若是这个关键点对孔府出手,群臣恐怕会有意见。”

    中国士大夫喜欢说自己不看重他人出身,实际却非常看重的,毕竟士大夫所依赖的社会制度基础,本身就是森严的等级制。

    程汇元身死,这便是足够反噬的危险。

    “我不管什么酒,总之今天你要么交税,要么我用抗税的名义请兖州府兵马司,亦或者宁阳千户所的兵马来让他们帮你交税!”

    在程汇元走后不久,孔府后门也走出三道身影,骑着马向程汇元离去的方向追去。

    孔笙从怀里拿出一张信纸:“伱自己看看,这是谁的手书!”

    “说!”

    两个版本的内容虽然没什么差别,但官方版本里朱元璋用词很文雅,而孔府版本里,朱元璋却是一口大白话,完全是个乡下老农的口气。

    “另外,告诉胡纶立马给我把案子查清楚并定性,我的人不能白死!”

    “老爷,这厮恐怕要去找府衙和军营。”

    千户官支支吾吾,胡纶却直勾勾看着他,让他交代一切。

    “伯爷,另外还有一件事,下官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过他们从不抱怨,因为现在的日子比起之前,可以说好过太多了。

    他手下有七八个家丁,另还有一个掌事跟随。

    敲门过后,程汇元带着村里的十几个青壮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才见那孔笙洗漱干净,穿着得体的走到了自己那院子的院门前。

    不过问题在于,旁人不知道这块石碑,朱高煦却是一清二楚。

    “我说了,我这田是衍圣公府的赐田,我看谁敢强让我交税。”

    这石碑在后世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嘲讽孔府的时候都会端出这块石碑来嘲讽孔府世修降表还好意思嘲讽朱元璋言语粗鄙。

    正如当下,在其它村子交税都略有怨言的时候,这里的村民却积极的排队交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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