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正在经历着天人交战。

    “怎么?还在犹豫?”

    糜芳苦笑着说道:“最起码,也要等我将你主的信件看完罢?”

    “哼!”

    徐详冷哼一声,模样颇有不耐。

    “郡守且知,你我时间不多了,若是让云长知晓你接纳江东使者,不仅不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反而窝藏消息,意图不轨,以云长的性情,阁下岂有活命的机会?”

    徐详的这句话,亦是破了糜芳最后的希冀。

    玄德...

    对不住了!

    我糜芳也是迫不得已。

    我儿~

    为父对不住你啊!

    正当糜芳要应允之时,客堂大门却是被一脚踹开了。

    只见门口矗立着一位身着黑色甲胄的青年将军,在其身后,站着几排手持环首刀的士卒,他们一个个眼中闪着寒光,此刻看向堂中的徐详,就像是猫见了耗子一般,舔舐着嘴唇,这杀气是直接溢了出来了。

    “郡守,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安排了刀斧手过来?难道你心中还存着侥幸?”

    徐详看向糜芳,冷声说道:“莫非你真以为云长不敢杀你?”

    “我...我没有安排刀斧手啊!”

    糜芳也蒙了,此番他密会江东使者徐详,本就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他怎么可能派刀斧手在一旁听着。

    他背身望去,堂外领头的那位青年将军,却是很熟悉。

    “我儿?”

    糜旸面色冷峻,他之前还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投降江东的,他原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大汉忠臣,但是现在...

    他在堂外听了一阵,心已经死了。

    “父亲!”

    他一声怒吼,语气中夹带着不解与愤怒。

    “何敢勾结江东使者?”

    他持刀缓步入堂,先是派人控制住了徐详,然后目光定格在糜芳身上。

    “是...殿下来了?”

    糜芳又惧又惊。

    “殿下已在江陵城外,马上便会入城!”

    糜旸作为糜芳的儿子,恰恰江陵城守城门的,便是他糜家之人,熟人见面,那没什么好说的。

    直接开城门,都不用通知糜芳,尤其是现在糜芳伤势未好,根本就不能从床榻上下来的情况下。

    于是乎...

    糜旸带着本部兵马,很快便将江陵城掌控在手。

    当然...这主要也是因为江陵城的守军原本就不多,这才能够让糜旸以最快的速度掌控江陵城。

    掌控完江陵城之后,糜旸当即派遣使者去知会刘禅,而他马不停蹄,当即赶到郡守府中,为的便是一求真实。

    现在看来,确实是真实,而且是太真实了!

    真实到让他心寒!

    “快!快将这孙权密信烧了。”

    糜芳连忙爬起来,将信件放在身侧的烛火上。

    “够了!”

    糜旸一把夺过糜芳手上的孙权密信。

    “你以为将密信烧了,殿下就不会知道吗?”

    他看向糜芳,眼中有深深的失望。

    “与其遮遮掩掩,不如光明正大的禀明殿下,以求有戴罪立功的机会!”

    “这...”

    糜芳眼神失意,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是为父连累了你。”

    一想到现在自己的儿子糜旸已经是太子仆了,这可是太子属官,未来太子登极,出外便是封疆大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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