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刘禅能力突出,未必没有力挽狂澜的机会。

    庞统现在留守成都,自然就是刘禅的夫子了。

    “夫子,张裕可擒到了?”

    庞统在跟着刘禅朝着寨中主帐走去,毕竟这外面全是尸体,没一点干净的地方,主帐中虽然气味还是有的,但起码地方清静。

    “张裕已经伏首了。”

    刘禅微微点头,眼神闪烁,嘴角亦是微微勾起。

    庞统见到刘禅的这个表情,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你以自身做饵,又让我故意将消息放给张裕以及与张裕有关系,又对主公心有怨言的谭威,到底是要作甚?”

    刘禅跪坐回主位,没有直接回答庞统给的这个问题,反问道:“张裕在成都,可是安分守己的人物?”

    庞统摇了摇头。

    “此人以谶纬乱事,对于主公来说,自然算不上是安分守己的人。”

    刘禅再将目光看向张苞。

    “张将军,在你看来,张裕可是安分守己之人?”

    张苞脸上的血渍还在,他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此人叽叽喳喳的,老是说些难听的话,若是我早就将他一刀劈了。”

    刘禅再将头转向黄崇。

    “子衡以为呢?”

    黄崇对着刘禅行了一礼,起身答道:“张裕此人对主公有怨恨之心,又名望很高,一言一行便可勾动人心,是一個不小的隐患。”

    “张裕非是安分守己之人,可他又有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今日谋逆岂非不算?”

    “也正是有了今日谋逆之事,我等才有机会处置此人。”

    听到处置二字,庞统的眼睛眯了眯,他看向主位上的刘禅,问道:“公子要如何处置后部司马?”

    刘禅笑而不答,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黄崇。

    “子衡以为要如何处罚?”

    黄崇感受到刘禅有些炽热的眼神,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按照律法来说,谋逆,当斩!”

    犹豫是犹豫,但黄崇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但在益州之中,似张裕这般人物,是多还是少?”

    多还是少?

    黄崇有些迟疑的说道:“或是不少,但这是因为主公治蜀尚未长久的原因。”

    “自建安十九年至今,已历五年,五个春秋代序,难道还不够?”

    “刘焉刘璋父子治蜀,数十年尚不得完全安定,主公五年时间,益州局势更胜之前了。”

    “五年时间,也改不了张裕此等人的心志,如我父一般胸怀四海之人都难以感化,又要如何改变呢?”

    黄崇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公子是要杀?”

    “该杀!谋逆之罪,本当该杀!”

    张苞在一边应和。

    “后部司马在益州有人望,不得擅杀。”这是庞统给出的建议。

    “杀了张裕,可能收益州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