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然而...

    此番前往南中,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便是孙权要用他,也不敢用啊!

    做江东的大都督,没有点功绩傍身,那谁会服他?

    “此番出征,我料敌不明,亦是没有想到雍闿与孟获如此不堪,更是轻看了公子刘禅,我原以为他不过孺子而已,敢到征伐南中,便实属不易,不想人的名树的影,公子刘禅既然有贤名,倒真不是捕风抓影。

    哎~

    我观之公子刘禅在南中的所作所为,颇有雄主之风,此子日后必为我江东大患!”

    “公子刘禅确有过人之处,好在我身体康健,尚能跟他熬一熬。”

    孙权一想到自己的子嗣,那真是没脸看。

    跟曹操的儿子比都不如了,更不用说跟刘备的儿子比了。

    好在他还年轻!

    “此番出战,你可明白了什么?”

    陆逊还以为孙权是要问罪,他顿了一下,说道:“末将出征不利,还望主公责罚!”

    “责罚?”

    孙权摇了摇头,说道“我该如何责罚,亦或者说,我为何要责罚?”

    孙权从坐榻上起身,他走到陆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搀扶起来,说道:“搅扰南中,本就是我们随手而为之举,若是能成,再好不过,便是不能成,又有何损失?横竖不过千余士卒性命罢了,不足为惜。”

    他安抚陆逊,再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算久经军阵,如何不知?只是要在败仗中学到点东西,这才不负此次南中之行,这次可有感悟?”

    感悟?

    陆逊轻轻点头,说道:“此番我率兵三千而去,但三千兵丁对于南中来说还是太少了,雍闿、孟获各个手握上万军卒,并不服我,若能使他们心服,南中军士受我指挥,便是公子刘禅再有能耐,也休想取得南中!”

    “此言有理亦无理,若你真能让雍闿、孟获心服口服,便是手中无兵丁,他们亦是会听从。”

    孙权深深看了陆逊一眼,说道:“伯言,我知你胸中才学,然而亦是知你心中傲气,伱至南中之时,根本便看不起雍闿与孟获,更别说与其相交了,连交际都没有,他们如何知你本领,又如何会听你号令?”

    言罢,他孙权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回去想明白此事,再来与我言语罢,若是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这大都督之位,你如何坐得上去?”

    陆逊藏在衣袖内的拳头紧握,太阳穴上青筋暴涨,他重重点头,拱手行礼道:“逊必不负主公重托!”

    言罢,缓缓退出内殿书房。

    看着陆逊的背影,孙权轻轻叹了一口气。

    曹操居中原之地,人口众多,士卒精锐,动不动便挥动百万大军前来,让他孙权不得不称臣纳表,极尽谦卑。

    若是能站着,谁愿意跪下去呢?

    而刘玄德?

    原本不过新野的一条丧家之犬罢了,如今已然在汉中与曹孟德争锋,大有纵马天下,重现高祖荣光的架势。

    偏他孙仲谋,困居江东之地,想做什么都做不成。

    人口人口不多,战马战马稀缺,士卒士卒缺乏,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士族掣肘。

    难!

    难!

    难啊!

    “唉!”

    孙权重重叹息一声,但很快,这种消极抱怨之色便在他眼中消失了。

    作为主君,抱怨这抱怨那形同怨妇一般,那哪能成?

    他重新振作起来了。

    掺和南中之事不成,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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