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司空见惯的基础操作。

    不过因为拉弥赞恩·卡洛西尼阁下在场,赞奥并没受到什么特别的为难或者惩罚。

    男孩确实有点害怕,但在一顿洋葱炒格罗克斯肉片、某种又嫩又滑十分美味的瓜类炖青色的嫩豆子以及某种浇着酱油、以水生动物的肉与鸡蛋炖的鲜美蛋羹与热腾腾嚼着发甜的米饭组成的晚餐之后,赞奥对这里的评价急速上升。

    嗯,房间里带着台灯的书桌、舒适的椅子、柔软洁净的床铺还要加五分。

    等晚餐之后他们又给他送来了一台可以单人玩纸牌的机器、一份浇着热带水果果酱的奶冻之后,赞奥已经连朝对方高喊“神皇保佑我,我不会加入你们的”的声音也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哼唧。

    他开始严肃地考虑要不要在这种实在过于周到的糖衣炮弹下答应加入这群呃,老爹——艾森霍恩——告诉过他的“异端”了,真的,他们给的好多啊,我只是个巢都中家人已经死光了的小孩子罢了,很难拒绝的!

    这样想着,他忽然听到房间一角的门后传来了某种动静。

    那是通往这个房间自带的小盥洗室的门,他之前才去那里用过厕所。

    门后的盥洗室没有窗户,但有一个马桶、一个洗手台、洗手台上的镜子,还有一盏灯、一个小排风扇与一个淋浴龙头。

    盥洗室只有一扇通往他所在房间的门。

    他刚刚一直在这,没有其他人进来。

    盥洗室里再次传来某种声音,比刚刚更加明显,似乎是说话声,这次绝不是他听错了或是水管的声音。

    赞奥警觉地站起来,尽量小声地把手里正在玩的纸牌机器放在书桌上,转过身盯着盥洗室那扇关着的门。

    怎么办?他紧张地瞟了眼房间门口。

    他知道门外此刻正站立着两尊犹如金刚魔神般的机兵守卫,它们肩膀上的双联枪口足有他的拳头大,它们手中跟他脑袋一样大的雷锤看起来无比可靠。

    要不要立刻向这些钢铁与缆线构成的守卫呼救?它们能马上听到、报告其他人并冲进来吗?还是先悄悄走到门口再敲门通知它们?这样会不会更好些?如果门打开后什么都没有,他会不会被认为是个说谎的孩子?

    盥洗室内的声音在他紧张思考的时候安静了一会儿,此刻又响起来。

    男孩竖起耳朵聆听着。

    “赞奥……”

    汗水沿着他的脑门流下,他紧张得直眨巴眼睛。

    “赞奥……过来……小家伙……”

    赞奥·埃菲尔内蒂颤抖起来,在他短短的十来年人生中,会这样叫他的人只有一个。

    “你不该这样叫我。”他低声说。“这下我能确定你是个骗子了。”

    “为什么?”那个声音问,更清晰了,似乎说话的人已经移动到了盥洗室的门后。

    “因为你不是我的姐姐。你不是娜欧芙。”

    “唉,我亲爱的小弟弟呀,你知道我是的。过来吧,让我好好看看你。”

    “不。”他答道,“你不可能是她。”

    那声音似乎在叹息,似乎有赤脚踩在瓷砖地面走路的湿漉漉的声音,“为什么呢?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父母,忘了祖母,忘了我们的家么?”

    “不,我没忘记。但是娜欧芙已经死了,在她十八岁的时候,从窗口掉下来,头摔得粉碎。我看着验尸官在她的坠落点做了记号,他们说她死于药物过量引起的意外坠落。”

    “或许吧。”门后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满不在乎,“那在她死后你做了什么?”

    “我……”

    就在此时,赞奥的手脚忽然变得冰凉,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对话中为了听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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