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装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反而让看她的人不太自在。

    “莎莎,带这位小姐去一下洗手间。”邓先生移开目光,向他身边的红裙女人说道。

    “不用麻烦,我知道路怎么走,可以自己过去,谢谢。”

    夏其妙顶着莎莎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目光转身,离开的时候听见那邓先生问有没有查到什么,走远就听不到了。

    她在拐角处看见个靠墙的身影,彩色的头发很是显眼,他正笑着,像是在为看到一场好戏而高兴。

    “我本来以为你说喜欢她是骗我的,看到你对秘书这个态度我才知道是真的。”

    夏其妙:我也没有说过我喜欢林绛丹这种话。

    “那女人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么趾高气昂的,真以为自己是那老头子的正牌夫人?话说回来,这老头子怎么回得来这么早,太阳都还没落山。”

    虽然继子这么称呼他,但凭良心论,邓先生看上去最多三十来岁,远远达不到“老”的程度。

    不过托他的福,夏其妙弄明白他的家庭关系了——父亲娶林绛丹续弦但出轨秘书,儿子喜欢这个继母但不承认。

    那么,还有一个人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你把画搬过去了吗?”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情,在我挪动那幅画的时候,它消失了。”

    夏其妙听着他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说鸟飞走了一样稀松平常的事情,于是试探道:“你不觉得震惊?”

    “不如某个人跟我说能再见到她的时候让我震惊,只要能够见到她……”

    他停了下来,不知道自己见到她会做什么。

    夏其妙也停了下来,因为到画室了。

    她走之前将画室关上了,但此时门是半掩着的,在夕阳下斜出细长的阴影。

    房间里传来布料摩擦地面的声音。

    继子先一步开门进入,随着扇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夏其妙再开了手电,它在低频率地闪动着。她做好心理准备再进,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性人形诡物正半跪着,还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随着它的移动,地面上拖出大量的血痕。

    突然,一滴液体掉落到那滩红里,溅起水花。

    夏其妙抬起手电向来源看去,正对上一双赤色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下方。

    手电的光扫过整个天花板,发现它被巨大的画布占据了,上面的人形不再顶着笑盈盈的脸,而是狰狞的、扭曲的面孔。

    眼眶里流出的血泪坠落到它的头上,它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