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一顿都是轻的。

    传闻可汗性子阴晴不定,对待女子更是毫不怜香惜玉,绿芜只怕那些前尘往事会害了姜景妤,成为她一切不幸的开端。

    姜景妤自然听出了绿芜话里的意思,她正要开口,一名宫人从殿外走了进来。

    “启禀可敦,副尉求见。”

    姜景妤眸光微闪,将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让她进来。”

    绿芜皱了皱眉,副尉?

    漠北的规矩竟与大燕如此不同么?

    在绿芜的疑惑之下,身着官服的乌尔卓玛走了进来。

    绿芜稍稍打量两眼,随之心下了然,原来这府尉是位女子,难怪可以直接踏入后宫。

    乌尔卓玛从殿外进来那刻便将视线锁定在了姜景妤身上,在看到姜景妤果然毫发无伤后眸色暗了暗。

    乌尔卓玛昨晚兴奋的一夜未睡,就等着今早从皇宫传来可敦与人私奔被可汗当场处决的喜讯。

    然而她从天黑等到天亮都没有收到一点动静,沉不住气的她只好再次入宫。

    从宫人口中得知昨晚并无要事发生后乌尔卓玛不信,当即便要亲自前往长乐宫一探究竟。

    如今看到姜景妤不但毫发无损甚至还有心情插花后,心情简直比让她吃屎更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还有命待在长乐宫?!

    乌尔卓玛一时之间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那晚她明明亲耳听到二人策划要私奔逃离漠北王宫。

    并且在第一时间告知了可汗,万事俱备,只等大婚之夜到来将二人抓个现行。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如今却好端端的坐在长乐宫?

    “副尉是吧,你来求见本宫所为何事?”

    不等乌尔卓玛想出个所以然,姜景妤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乌尔卓玛急忙敛起思绪,强忍着心中的不忿朝姜景妤行了个礼:“参见可敦。”

    “起来说话。”

    乌尔卓玛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开口道:“臣唯恐可敦初到漠北一时不适,故而一夜辗转难眠,今日特来求见,希望可以为可敦排忧解难。”

    “副尉有心了,不过本宫并未对漠北感到不适,副尉若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先退下吧。”

    姜景妤头也不抬直接下了逐客令。

    乌尔卓玛语噎,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见她一直杵在这不走,姜景妤抬眼朝她看了过来:“还有事?”

    就在这时乌尔卓玛突然心生一计,继续拱手道:“可敦可会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