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满:……知道你爱孩子,但是大可不必这么血腥。

    她只让翠萍将酒倒在上面作消毒之用,之后把翠萍十个手指尖尖都戳了个遍,痛得翠萍情愿被割一刀。

    十指连心,勉强算作心尖血,针一下子插入孩子人中,再用翠萍的手指在他脸上画满了红色印记。

    小远安静下来,可那股黑气还没跑。

    谷满满脱力,扶着石磨大喘气,孩子坐起身呜呜的哭着。

    翠萍见谷满满没阻拦,知道孩子这是正常了,死死抱着呜咽。“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家小远天天都跟我在一块,怎么就会遇上这种脏东西呢。”

    谷满满歇过劲了,吐出一口浊气,那个邪法除了控制了原身,也在这具身体的灵台造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攒不了多少灵力,就这么一趟,耗费了她大多数的灵气。

    憋屈。

    “脸上的东西别洗,我这会没劲,你等我缓缓的。”谷满满回去后,饭都没精神弄了,先狠狠养精蓄锐,再睁时,已经饥肠辘辘,那种好不容易撑过去的饥饿感再次袭来。

    她摇晃着去了灶间,发现灶台上多了点东西。

    两个大碗,一碗饺子,一碗蒸蛋羹。

    估计是隔壁拿来的,谷满满将蛋羹和饺子又热了一下,蛋羹吃完,饺子是韭菜鸡蛋的,也吃了。

    晚上,翠萍又拿来一瓦罐的鸡汤,两个鸡腿和大多数肉,都在碗里,一层黄油漂浮在上层,这鸡够肥的。

    谷满满将油都捞出来放在别的碗里,喝了一碗滤过的鸡汤,去了皮的鸡腿,又烫了点青菜,晚饭就解决了。

    吃这些,她吃得理所当然。

    前世,多的是拿六七位数的卡上门求卜问卦,更何况这都直接驱邪了。

    一只鸡啥的,还是受得坦然的。

    晚上,院子里不太安静,谷满满没感受到邪气,出来一看,发现是沈执回来了,他眼底青黑,像是熬夜了好几日,注意到他摸了摸肚子,谷满满试探:“你又没吃饭?”

    沈执一顿,反问:“你今天还没休息吗?”

    谷满满都不用等她回答,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你等等吧,我给你下碗面。”

    好歹是金主爸爸叠加房东。

    去了灶房,谷满满毫无心理负担的将一层厚厚鸡油的汤,加水,加没动过的那些肉,一起滚开了后,丢了面条,加了一筷头的盐,点了点酱油和香油,喷香的鸡汤面就成了。

    甚至看着碗里的面,这次没有做出犹豫之态,直接吃了。

    吃完之后,在兜里掏啊掏的,拿出来三百块钱。

    谷满满本来在看斯文男人吃饭,结果就被塞了一沓钱。

    她愣了,不是,一碗吃剩(bushi)的鸡汤下面条,能让人爆出这么多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