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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喃喃自语着,随即再度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皇位上的雕像,即便做了模糊化的处理,但还是可以看出来,雕像在平静地望着远方。

    顺着雕像双目所对的方向,肖恩望了过去,那儿正是整个帝都最高的位置,那座位于城市里的山峰,而峰顶之上正是皇帝的寝宫。

    他从高处俯视帝都的众生,又让众生中的眼睛全部看向自己。

    肖恩咧了咧嘴,这皇帝一定是一个超级自恋狂。

    只是,如果这是皇帝本人的计划的话,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再干预?

    这是一个问题……

    肖恩向来都是一个实用主义者,虽然他喜欢沉溺于温柔乡、喜欢没事装个不大不小的逼、喜欢看到那些和自己作对的人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但不得不说,如果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亲自出手就能解决的话,他也乐得清闲。

    这和野心不野心关系不大,主要是懒……

    假如自己现在暂停许多调查,那么,皇帝的计划应该会如常推进下去,帝国很可能会按照自己的猜测进入混乱——尽管这混乱是由于他们的皇帝陛下本人造成的。

    但对于肖恩而言,混乱是谁引发的不重要,混乱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似乎,搁置一切,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不过,仅仅犹豫了半分钟,肖恩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接着又懒洋洋地垂落双臂,仰头看着那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无奈道:

    “陛下,假如我的猜测都是正确的,那你倒是能够帮我不少忙……只可惜。”

    肖恩露出一口排列整齐的白牙:“我这人虽然懒,但还是不太喜欢将重要的事情交给别人。”

    雕像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那远远位于峰顶之上的皇宫中,有人从床榻之上直起了身子。

    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响起,宫相科文斯领着几个内侍快步走了进来,低声询问道:“陛下,您是不是又有哪儿不舒服了?我带来了止痛和安神的药剂。”

    床榻上的皇帝隔着帘子看不清面容,他只是连续咳嗽了几声,旋即挥挥手:“没事了,只是最近事情有些多了,这教睡起来不太踏实。”

    “陛下,您是操心那雕像的进程吗?要不我现在派人去大殿下那儿问问。”

    “白战做事朕还是放心的,尽管……尽管这孩子有时候会有点小心思,但都无妨大碍,科文斯,下去吧,朕养会神。”

    “是,陛下。”

    等到屋内再度变得清净起来,床榻上的男人微微抬起了一些下巴。

    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疑惑和一丝凝重。

    “这梦……可真是有点意思了……”

    梦中,他感觉自己在急速坠落,周边尽是断裂的羽毛,用力往上看,却只看到一个怪异的笑容。

    “这是,某种提醒吗……”他慢慢扭过头,床榻前方的角落上摆着一颗盆栽。

    皇帝伸手勉强摸到了那颗盆栽,树叶疲软似乎很久都没有浇水晒太阳了,但依旧还是有些扎手。

    轻轻弹了一下蜷缩起来的树叶,皇帝的声音逐渐变得深沉而苍老起来,但是,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却挂上了和梦中一样怪异的笑容。

    “母亲,似乎有人……想要阻止我……”

    他的身子在抽动,双臂蜷缩起来像是鸟儿将翅膀缩回,脑袋更是僵硬地歪到一个怪异的角度。

    “母亲,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因为,没有人可以阻止您的孩子……”

    ……

    “老大,这是那附近的分布图,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只是让在附近活动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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