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好啊!”

    于是我们俩就坐在后院的八角亭里,我用手拖着下巴,痴痴地看着沈初雪。

    妹子正是开始发育的年龄,给人一种含苞待放的美。

    特别是她的这一身汉服,让人恍惚间有一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尤其是她的长相,自带古典,明眸皓齿不说,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又直又长……

    看得出来,小妹子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胚子。

    “风哥,我开始吹咯!”

    沈初雪微微一笑,双手捧着口琴,一脸陶醉地闭上眼睛。

    随后,一支婉转动听的曲子,就开始回荡在后院里。

    此时此刻,已是傍晚。

    夕阳西下。

    金灿灿的阳光,穿过八角亭的珠帘照进来,落在沈初雪的头发上。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

    我忍不住将身子往沈初雪的身边挪了挪。

    此情此景,却让我的眼角挂着泪痕,不禁想到了狐妈,想到了安安两姐弟。

    一曲终了,沈初雪睁开眼睛,看见我一脸伤感,噗呲笑了一声。

    “风哥!你咋还哭了呢?”

    “我……我只是想到一些事儿而已。”

    “风哥,难过就哭出来吧。爹地经常跟我说,他说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敢爱敢恨,不要啥事儿都藏在心里,开心就放声大笑,伤心就放声痛哭!”

    “其实风哥……我……”

    沈初雪低下了头。

    我接过她手中的口琴,放在嘴上吹了吹。

    沈初雪的玉面一下子就红了,一把将我手上的口琴给夺了过去,藏在身后。

    “干嘛?干嘛啊这是?”

    “风哥,口琴……我吹过的!”

    “吹过的怕啥?”

    “不跟你说了!”

    沈初雪起身就跑,我连忙追过去。她绕着柱子跑,我就绕着柱子追。

    终于,在另外一棵柱子的后面,我追到她了。

    然后,我们俩就躲在柱子后面,一间古朴的小木屋的窗下。

    沈初雪靠着木窗,我则站在她的面前。

    柱子和木窗挨得很紧,所以,我们俩也挨得很近。

    近得我的面部,都快要碰到她的额头了。

    “雪,刚才你想说啥?”我问。

    沈初雪抿了抿嘴唇,低着头有些伤感地道:“风哥,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走。”

    “谁说我要走了?”

    沈初雪有些急了,泪汪汪道:“是瞎子师父说的,他说等你回来,你们就去省城,去找一个道长什么的。可我爸又让我在这里继续学习阵法!”

    想起刚才的那首《送别》,我顿觉伤感。

    难怪小妮子要给我吹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