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一穷二白,养活自己都难,拿什么还?”

    宁叔瞥了一眼穿着邋遢的乞丐,满脸嫌弃。虽说宁叔说话很难听,但他没有拒绝,给许长歌留了几分面子,转身拿了两壶浊酒,并且让后厨炒了两个下酒菜。

    许长歌习惯了嘴碎的宁叔,与乞丐坐在了小酒坊的一个角落位置。

    雨香楼发生的事情,还没有传到这个偏僻的小酒坊。所以,宁叔等人没拿正眼瞧一瞧乞丐,只是希望乞丐喝完了酒水以后,赶紧离开,别在这里碍眼。

    角落处,许长歌和乞丐喝着小酒。

    “在下许长歌,能说说你的名字吗?”

    许长歌说道。

    “你应该知道。”乞丐不愿提起自己的名字。

    “这顿酒可是算在我的头上了,难道我连请了谁的客都不知道吗?”

    许长歌拿起了桌上的酒壶,轻轻摇了摇,示意了一眼。

    “牧青。”乞丐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道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名字。”许长歌确实知道大将军的名字,但他就是要亲耳听到乞丐自己说出来。因为,这是一种态度。

    牧青笑了笑,全当是许长歌的客套话了。

    咕噜咕噜——

    牧青大饮了几口,壶中浊酒一下子就见底了。

    “你请客,酒不管够吗?”

    牧青将酒壶翻了过来,仅有几滴酒水滴落到了碗中。

    “你可真会为难我。”许长歌无奈的说道。

    “相识一场,喝你一顿酒而已,不要这么小气。”

    牧青舔了舔嘴唇,酒意正浓。

    “你要是真想喝酒,大把的人愿意请你喝。”凭借牧青的身份地位,只要他一句话,皇宫内的美酒佳肴皆可享用。

    “喝酒得看人,我可不想与其他人同坐饮酒,无趣至极。”

    牧青直言不讳。

    “等着。”于是,许长歌又去和宁叔卖笑,好说歹说才要来了两壶浊酒。

    唉!曾几何时,许长歌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到这般田地。

    “拿去喝吧!”

    许长歌将酒水放到了桌上,这辈子都没如此恳求过他人,真是丢人。

    牧青一点儿也不客气,大口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两人闲扯了很久,不知不觉就说到了许长歌。

    “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凤来国的人,从哪里来的?”

    牧青询问,对许长歌这个人很感兴趣。

    “一个很远的地方,说了你也不知道。”

    许长歌笑了一声,笑容略显苦涩。

    “天下诸国,还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想当年,我曾马踏北冰域,东至千里荒山,南至无边海域。只要你说得出来,我肯定晓得。”

    牧青醉了几分,又多年没有与人畅谈,十分愉悦。

    “玄雨州,可曾听说过?”许长歌倒是来了兴致,开口问道。

    “玄雨州?”牧青想了很久,摇头道:“没听过。”

    “北幽州呢?”许长歌继续追问。

    牧青还是摇头,表示不知。

    许长歌:“中灵州,听说过吗?”

    许长歌一连说了很多的地名,都是牧青未曾知道的地方。

    牧青质疑道:“这是不是你小子随意编出来的地名?”

    许长歌轻笑一声:“我有这么无聊嘛。”

    “话虽如此,但你所说的地方,我确实没有听过。天下之大,难道还有很多我从未去过的疆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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