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撕咬。

    “平安啊,你就剩欺负狗子的那点出息了。”

    陈伟强把手机收好,走到石床边坐下,准备清理伤口。

    李建国根本就不会理会我们的调侃,继续专心致志地磨刀。

    “小青,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下午救过我,你不能凶他们噢,知道吗?”

    舒心月搓了搓狗头,对我们说道:“要不明天我带你们进城吧,我不想回寨子,你们也别去,不然我阿爸会把你们留下来当苦力的。”

    她的意思我明白,外地人进入当地寨子,不是被快绑带走卖掉,就会关起来要赎金,反正不会让你健全的离开。

    “这里离城区多远,安全吗?”

    虽然我和扳手跟着刘十一来过一次,但那是坐车啊!

    根本就不是一个方向。

    只要能安全进城,然后联系上言云,一切都好办。

    “走半天就能到郊区,有车就方便许多。第四特区比妙瓦底安全。我身上有钱,还可以给你们买药,买饭。”

    螺丝刀突然说道:“明天进城后,我们先去不起眼的旅馆住下,然后再想办法联系大使馆回国。”

    “我不回去,我要报仇!”李建国冷不丁地站起来,握紧手中的刀恨声道。

    吓得小青一个激灵,立刻退到我的脚边。

    真以为李建国是屠夫,要屠狗了。

    “回去……坐牢吗?”陈伟强冷笑一声,咬牙切齿的道:“平安,我们回国后在里面唱铁窗泪,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贱人在这边逍遥快活?”

    “……”是啊,我怎么甘心放过她,他们?

    凭什么受害者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而杀人犯却拿着喝人血的钱在国外花天酒地?

    这世上,还有天理和王法、公平与公正吗?

    这时,八一立刻拍着胸膛表态,“我听你们的,你们回国,我就回国。你们要留下来报仇,那我也留下来。”

    阿布本就是缅甸人,不需要做任何选择,等我们安顿下来后,他应该就会起程回家了。

    至于螺丝刀的态度,我猜不着。

    也不愿意去猜。

    ……他没做声,只是面色沉重,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扳手。

    他在等扳手醒来。

    毕竟,他们是军人出身,骨子里刻着某种不一样的忠诚誓言。

    和信仰!

    扳手吃完药后,本来已经开始退烧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体温又在慢慢上升,额头上也全是汗,脸亦被烧得通红。

    四肢却冰凉,还在不停地打摆子。

    “怎么办,他又开始发烧了。”我抓紧他冷若冰霜的大手,心急如焚地看向舒心月。

    她不是医生吗?可我怎么觉得她像个江湖假郎中!

    “我、我只是个半桶水,我妈妈是医生,可是她在两个月前就去世了。”

    舒心月小脸一红,低垂着眼睑,哽咽道:“当时就是在这张床上,我看着阿妈咽气的……”

    “嘭”

    我满怀希望的心,瞬间掉进冰窟窿里。

    “扳手要是死了,我就回去炸掉KK园区!”

    我一把扶起四肢冰凉的扳手,准备现在就进城求医。

    螺丝刀见状,立刻穿好鞋子拿起AK,低吼道:“兄弟们,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