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土堆，往厂区大门口走去。
一路上，遇见不少狗腿子在巡逻，目测是沙老板调过来支援的队伍。
“情况怎么样，阿布他们人呢？”
扳手见我们出来，起身扔了手中的烟问道。
他和陈伟强一直都坐在门口抽烟聊天，貌似和守门的狗腿子聊得挺热乎。
舒心月则在车上陪那两个孩子聊天。
“回去再说，先让占山兄弟、李哥、布哥留在这里看住那些猪仔。”
我搂着扳手的肩膀，往奔驰车走去。
“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你想直接送走？”
“确实有这个想法，这孩子太可怜了，想想我十几岁时还是家里的宝，整天被师父、师兄他们捧在手心里死命护短……”
我叹了口气，拉开宝马车的车门，他们三个人正坐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陈伟强突然走过来，又把车门关上，“要不，晚上再走？”
“啊？”
我刚想问原因，就看到沙老板带着一众欠揍的狗腿子，朝我们走过来了。
“蒋老板，才刚来就这么急着走？”
我转身靠着车玻璃，“得回去监督那群狗崽子干活，我不在他们会偷懒。”
我怀疑他一直在附近暗中观察我们的举动。
否则怎么去而复返？
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我身后的豪车，“蒋老板真是生财有道！昨夜园区闹出那么大的事，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我摇摇头，“这个真不知道，我是今天早上才赶过来的……沙老板知道是谁在这边搞事吗？”
“知道！”他盯着我，一脸神秘地道：“不过不确定！”
“不确定的事，那就不要说了，免得惹祸上身。”
“蒋老板说得对，我要去县城谈生意了，回头请你吃饭。”
“行，回见！”
姓沙的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后，便带着人离开。
随即，从大门口开出三四辆豪车。
他们上车后，车队迅速往城区狂飙而去。
我看着宝马车扬起的灰尘，心想，排场倒是挺大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命硬不硬。
八一突然凑过来道：“哥，我们园区叫什么名字？”
“光明园区！”
“这名字不错，非常应景。”
“必须得不错，光明就在眼前了。上车，先回那边再商量。”
我拉开驾驶室的车门，喊大家赶紧上车离开。
这批猪仔，我打算三天内转移，然后再集中送去边境线。
一路上，那个广西男孩和湖北女孩都没说话，只是趴在窗户边看着外面在哭。
舒心月坐在后座也没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我觉得她最近有点沉默寡言，不知道是不是想家的缘故。
“要不，送你回去？”半晌，我打破死一般的沉静，看着内后视镜道。
舒心月直摇头，“不！”
“你爸肯定满世界在找你，说不定很快就会找到这里，到时候他要带你走，怎么办？”
“我不走，我要跟着你，死也要跟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