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就被离歌屈指弹了下额头,“先把头发理好,成什么样子。”

    说着便取下他头上歪掉的玉簪,重新将那撮翘起来的头发束好,动作轻柔却利落,连发丝的走向都照顾得妥妥帖帖。

    词宋端着茶盏含笑旁观,只见离歌整理完衣冠,又顺手为许少聪拂去官袍前襟的褶皱,指尖划过他腰间松垮的玉带时,随口叮嘱:“下午还要去御史台议事,这般狼狈出门,要被同僚笑话。”

    许少聪连声应着,伸手自然地握住她整理玉带的手,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捏了下,那是只有彼此才懂的亲昵小动作,没有半分刻意,像呼吸般自然。

    词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放下茶盏时故意清了清嗓子,琉璃金才气在嘴角凝成一抹促狭的光纹:“我说你们俩,这举手投足间的默契,倒比那些做了十几年的老夫妻还自然,莫不是早把自己当一对了?”

    许少聪被这话戳中心事,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手忙脚乱地摸了摸后脑勺,连之前的嚣张气焰都弱了半截,支支吾吾道:“我、我们这不是……”话没说完就被离歌轻轻扯了下衣袖。

    离歌抬手将鬓边滑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神色坦然,淡青文气在周身漾出柔和的光晕:“少将军说笑了,我们并非‘当一对’,而是早已成了亲。”她指尖轻点许少聪的官袍,语气轻缓却没再多说,只补充了一句,“此事我们没对外声张,府外鲜有人知。”

    “成、成婚了?”词宋惊得眼睛瞪圆,嘴巴直接张成了“O”字型,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松,幸亏指尖琉璃金才气反应极快,化作光托稳稳托住茶盏,才没让它摔在地上。“你们俩居然偷偷把事办了?许少聪,你这混小子藏得够深啊!”

    许少聪见瞒不住,反倒挺直了腰板,伸手揽住离歌的肩头,脸上是藏不住的得意:“上个月东皇卦星先生亲自证婚,我们在府里拜了天地,虽没大办,但礼数周全着呢!”

    他挠了挠头,避开了“为何隐瞒”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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