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留一缕紫气如丝带缠在东皇钟上,护得钟体气息不露分毫,“此阵以天地才气为基,除非圣人亲至,并精准寻到阵眼强行轰开,否他们也只当是片寻常雪地。”
话音落时,虚影化作流光缩回词宋眉心,只余亭间残留的淡淡湿意,混着梅香,证明方才的上古灵物并非幻梦。
东皇卦星望着院外“寻常”的雪景,抬手拂过石桌,淡金文气一动,一张星轨推演阵盘便浮现在桌面,北斗七星的阵眼亮得恰到好处。
他眼底星纹终于染上安心的暖意,连气息都平顺了几分:“有此迷阵,我便能放开手脚推演,不必担心被冉秋窥得先机。”
他抬眼望向词宋,阵盘光芒映在他苍老的脸上,“若我推演有果,自会以星纹传信于你。”
东皇卦星指尖刚触到推演阵盘的“开阳”星位,忽然顿住,抬眼望向词宋,眼底星纹泛起异样的光亮:“你堂兄,可是名唤词阳?”
“先生怎会知晓词阳兄?”词宋骤然一怔,眼底琉璃金才气都晃了晃——词阳是爷爷义子词铭心的独子,“他确是晚辈堂兄。”
东皇卦星闻言抚掌轻笑,星纹在眼底漾开暖意,连石桌上的阵盘都似被感染,星轨流转得轻快了几分:“既如此,你得往北燕走一趟。”
“北燕?”
词宋眉头微蹙,不知为何建议让他去北燕。
“确实该去一趟。”
离歌忽然开口,玉指松开攥紧的袖口,淡青文气化作细碎星点绕着指尖流转,眼底漾起久违的柔和,“先生是想说月圣一脉的事。”
她转向词宋,笑意温软如融雪,“世俗界阴阳家从非一脉单传,而是分作三脉——骊山神都九宫占两脉,一是东皇先生执掌的‘东皇脉’,承东皇太一圣意;二是传邹圣遗法的‘衍脉’;第三脉,则是远在北燕的‘月圣脉’,以月神图腾为尊,世代守护阴阳家的‘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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