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眼睛亮得像燃了火,“这才几日,怎的这么快就大捷了,铭心将军,当真是用兵如神啊!”
他一把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官袍,胡乱往身上套,系腰带时手都在抖,转头拽住词宋的手腕就走:“词宋,走!跟我入宫喝庆功酒去!”
词宋却轻轻挣开他的手,笑着帮他理了理歪到肩头的衣领,将褶皱抚平:“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国战之事有你、有张书之这些栋梁主持,已是万无一失。我若贸然入宫,反倒落了‘越俎代庖’的话柄,不妥。”
“行吧!”
许少聪拍着胸脯保证,又猛地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块玉牌塞进词宋手里,铜纹冰凉硌手,“这是我御史府的令牌,你回将军府若需人手差遣,让仆役拿着这个来传信便是。”
词宋接过玉牌,颔首道:“路上小心。”
他送许少聪与兵士走出御史府大门,往来仆役见了自家主人,皆躬身行礼。
望着两人策马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街尽头,词宋才转身,往自家词将军府的方向缓步走去。
刚踏入词将军府朱红大门,暖融融的气息便裹着熟悉的梅香扑面而来。
廊下挂着的铜灯已点亮,橘黄光晕将积雪映得温润,张芷薇与宁翩正立在影壁旁等候,见他归来,两人眼底同时泛起亮色。
“少爷可算回来了。”
张芷薇快步上前,素手捧着一盏温热的姜枣茶,茶盏是词宋惯用的白瓷梅花盏,“听闻少爷去了御史府,我与宁翩便炖了姜枣茶,驱驱身上的寒气。”
宁翩则绕到他身后,取下沾着雪沫的披风,指尖灵巧地拂去他发间残留的雪粒,轻声道:“府里仆役刚扫了庭院,少爷一路回来脚边该凉了,我已让人在书房备了暖炉。”
词宋接过姜枣茶,暖意顺着瓷壁渗入掌心,笑着点头:“不过去御史府议事,倒是让你们费心了。”
他刚迈步往内院走,就见冯光、吕永,石月几人从正厅迎了出来,几位叔叔都穿着家常的棉袍,脸上却没了往日的松弛,眼神里满是难掩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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