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上?我在异界背唐诗! 第 1710 章 人性之善,难窥究竟;人性之恶,无可揣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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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怆掌心的肌肉猛地绷紧,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眼底瞬间爆发出灼人的光,那是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本能渴望。

    可这光芒只在瞳仁中停留了两息,便被他强行按回眼底深处。

    他缓缓摇头,喉结滚动着咽下哽咽,声音像被时空气流磨得发哑,却异常笃定:“不了。”

    蓝白蝴蝶的翅膀微微一颤,翅尖银辉晃了晃,似是对这干脆的拒绝有些意外。

    仲怆抬眼望它,赤红的眸中褪去冲动,只剩被悲恸沉淀后的清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旧疤,那是年少时父亲为惩戒自己读书不专心,用戒尺打出的痕迹。

    “若我没有猜错,就算回到过去,一切也无法改变,对吧?”

    他微微屈指,似要拢住掌心的蝴蝶,语气里藏着探究与郑重:“你能引我窥时间长河、定过往轨迹,究竟是谁?为何要帮我这个与时空错位的魂魄?”

    蝴蝶却振翅飞起,绕着他的指尖转了一圈,翅尖银辉在他眼前织出转瞬即逝的光网,避而不答,声音却添了几分悠远:“先不谈我。此番回望过往的因果,你心中当真没有新的感触?”

    仲怆一怔,目光重新落回长河中父亲静坐的身影,神色渐渐柔和。

    “从前我总听外人说,父亲是被‘子路亚圣后人’的名号绑住的‘铁石人’,刻板严苛到连亲情都能抛。”

    他低声絮语,指尖轻轻叩着掌心,声音里带着自嘲,“我年少时被白夜折辱,一心只想复仇,走了极端,是父亲跪在孔圣像前替我领罚,硬生生将我从仇恨里拽出来。可我今天才看见,他年少时比我更‘疯’,只是我的极端有人拉,他的极端,却只能自己咬着牙扛。”

    他微微屈指,似要拢住掌心残留的蝶翅余温,语气里先带着几分对蝴蝶身份的探究,随即沉了下去,裹着释然的沉重:“你引我看这段过往,或许本就想让我看清些什么。”

    “实不相瞒,我曾听过不少恶毒传言,说我父亲仲博,为了子路亚圣的荣光,为了攀附更高阶的儒门势力,能狠心利用身边最亲近的人。”

    “那些传言,不过是世人见他后来身居高位,便故意编排的恶意揣测罢了。”

    仲怆的目光重落回蝴蝶身上,紧锁的眉峰彻底舒展,之前因传言郁结在眼底的阴翳,终于被暖意驱散,“他年少时的极端,是被‘亚圣后人’的担子压得喘不过气;他后来的严苛,是不想再让任何人重蹈不归的覆辙。这样把‘责任’刻进骨血的人,怎么会利用亲近之人?”

    风卷着混沌雾气掠过他的发梢,仲怆的神色彻底舒展,眼底的赤红渐渐褪去,漾起温润的光:“我化作李不归待在他身边时,才懂他从不是无情,他只是太过骄傲,骄傲到自己都无法认清自己。”

    他望着长河中父亲怀抱着“自己”尸身的剪影,泪水在睫羽上凝成晶珠,却倔强地没落下,只是轻轻摇头,声音经时空洪流冲刷后,沙哑得像蒙了一层薄砂,却字字笃定:“我从没想过要回去。”

    他对着蝴蝶深深颔首,声音里满是释然:“但还是谢谢你让我亲历过往,不是为了改写过去,而是为了看清父亲真正的模样,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从此在我这里,便彻底作古。”

    仲怆话音刚落,神色骤然一凛,眼底的温情如被寒风吹散,瞬间被冷冽的锋芒取代,语气里裹着咬牙切齿的清明:“不过我也并非全被蒙在鼓里,唯一看走眼的,是颜圣书院那位连典籍都无记载的院长黄陶阳。”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骨缝间因用力而泛出青白,“我化作李不归时,只当他是体恤孤儿的温厚长者,从未想过他竟会对一个外舍弟子下此死手。身为一院之主,竟贪图李不归家里人留给他的大儒墨宝,简直是儒家之耻!”

    “人性之善,难窥究竟;人性之恶,无可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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