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心翼翼地把那颗三十多年的老籽埋进去,周围撒上远娃带回来的新籽。槐花端着水瓢,轻轻浇了点水。)

    远娃:“爹,您说它们能发芽不?”

    张大爷(拍着他的背):“能!咱这土好,水好,人心更好,啥种下去都能活。”

    傻柱(扛着铁锹):“等发了芽,我给它们搭个棚子,夏天挡太阳,冬天挡风雪,跟当年那棵老槐树一样。”

    三大爷(掏出他的“农耕秘籍”):“我得记上,今天是惊蛰,种槐树最好的日子。等长到一人高,我给它们修枝,保证长得比老槐树还壮。”

    (许大茂举着手机,镜头对着新翻的土地,阳光落在上面,金灿灿的。)

    许大茂:“家人们看!这就是根!不管走多远,根总在这儿。老槐树倒了,可新的希望又种下去了。说不定再过三十年,咱院的孩子也能爬上新槐树掏鸟窝,就像当年的远娃一样……”

    (风从胡同口吹进来,带着泥土的腥气,也带着点说不清的甜味。张大爷和远娃蹲在地上,看着那片新翻的土地,像看着个刚出生的娃娃。槐花蹦蹦跳跳地去拿水壶,说要天天来浇水,让小槐树快点长。)

    (傻柱和周阳往回走,准备去修那辆还没修好的自行车,三大爷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该给种籽施点啥肥。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子。)

    谁都没说,但心里都清楚——这倒下的老槐树,这新埋的种籽,还有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早把日子拧成了一股绳,咋扯都扯不断。就像那树桩上的字,就像远娃带回的籽,就像槐花眼里的期待,这胡同里的故事,还长着呢。

    (远娃回来的第三天,突然想去看看当年刻字的墙。张大爷陪着他走到胡同深处,那面墙早就斑驳了,可“1989”和“远”字还能看清,只是被岁月磨得浅浅的,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远娃(伸手摸着字):“当年我总觉得这字刻得深,现在才知道,再深的刻痕,也没心里的念想深。”

    张大爷(看着他):“你娘走的那年,我来这儿坐了一下午,摸着这字,就像摸着你的手。”

    远娃(突然跪下,给墙磕了个头):“娘,儿子回来了。”

    (风从墙缝里钻出来,呜呜地响,像谁在轻轻叹气,又像谁在偷偷笑。远处传来槐花的喊声,说院里的糖饼烙好了,让他们赶紧回去吃。)

    张大爷(拉起远娃):“走,回家。你娘要是看见你现在这样,准得乐。”

    两人往回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像两棵依偎在一起的树。胡同口的树桩旁,新埋的种籽还没发芽,但谁都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冒出绿芽,一点点往上长,长成像老槐树那样的参天大树,守着这胡同,守着这院里的热热闹闹,守着这永远过不够的日子。

    远娃回来后的第十天,院里的槐树种籽没动静,倒是张奶奶的糖饼摊先支了起来。

    清晨五点,张奶奶就蹲在院里的老灶台前和面,面团在她手里揉得“咯吱”响。远娃蹲在旁边添柴,火光映着他鬓角的白发,倒比年轻时看着稳重了些。

    “小时候偷你娘的糖面吃,被追着打,还记得不?”张奶奶往面团里撒红糖,糖粒落在瓷盆里“沙沙”响。

    远娃挠挠头笑:“记得,躲在老槐树后面,把面团揣怀里,烫得直蹦,还舍不得扔。”

    “那时候你娘总说,这小子,嘴馋得像只小耗子。”张奶奶的手顿了顿,往灶里添了根柴,“她走那年,还念叨着你爱吃糖饼,说等你回来,要烙一整锅,让你吃够。”

    远娃没说话,只是往灶膛里塞了把干柴,火苗“呼”地窜起来,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七点刚过,傻柱扛着工具箱从外面回来,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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