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混着周围的喧闹,倒也自成一派。“远娃,你说咱这节目能排第几?”他凑过去问,眼睛瞟着台上正表演魔术的姑娘,那姑娘手里的丝巾变来变去,引得台下一片叫好。

    远娃正帮槐花调整画架,闻言笑了:“第几不重要,你看小宝,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还嘴硬说不慌。”

    小宝站在舞台侧幕,背着手来回踱,小老虎背心被汗浸湿了一小块。弟弟拽着他的衣角:“别踱了,再踱鞋都要磨破了。你看我,一点都不紧张。”话刚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槐花往画笔上挤颜料,指尖稳得很:“我妈说,上台就当底下都是南瓜,不用怕。”她把绿色颜料涂在笔尖,在画纸上补了片槐树叶,叶脉画得跟真的一样。

    轮到他们上场时,许大茂三步并作两步窜上台,手里的话筒有点劈音:“下面有请咱们胡同最有烟火气的组合——院里的春天!他们带来的节目是……嗯,多才多艺大联欢!”

    台下哄堂大笑,有人喊:“大茂,词儿又忘了!”

    许大茂挠挠头,朝侧幕摆手:“别笑别笑,精彩的在后头呢!”

    傻柱抱着三弦先上台,往小马扎上一坐,清了清嗓子。三弦“咚”地一声起调,《茉莉花》的旋律慢悠悠淌出来,虽然偶尔有个音歪了点,倒比平时多了几分热乎劲儿。台下立刻安静下来,有人跟着节奏点头。

    接着,槐花推着画架走到台中央,画笔在她手里像长了眼睛,唰唰几笔,篱笆上的牵牛花就多了抹亮紫,石桌上的茶壶冒出了白汽。她越画越顺,额角的碎发垂下来,沾着点汗,倒添了几分认真。

    小宝跟着音乐翻起跟头,一个、两个、三个……翻到第五个时,他特意在空中多拧了下身子,落地时稳稳的,小老虎背心在风里鼓起来,像只真老虎。台下的掌声“哗啦”响起来,有人喊:“好!再来一个!”

    弟弟站在台侧,等小宝翻完,背着小手走上前,声音朗朗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他背得字正腔圆,背到“举头望明月”时,还真抬头看了眼天,引得台下又是一阵笑。

    最妙的是槐花的画,等弟弟背完诗,她正好添上最后一笔——给画里的傻柱画了把三弦,弦上还飘着朵茉莉花。台下的人一看,画里的场景竟和台上的一模一样,连傻柱皱眉调音的模样都分毫不差,顿时掌声雷动。

    许大茂冲上台,举着话筒喊:“家人们看到没!这叫啥?这叫默契!点赞刷起来,让他们看看咱胡同的厉害!”

    下台时,小宝的脸通红,拽着远娃的胳膊问:“叔,我翻得好不好?”

    “好!比上次在院里翻得还稳!”远娃给他递了瓶汽水,“快喝点水,嗓子都冒烟了。”

    弟弟凑过来,手里攥着颗糖,是刚才下台时一位老奶奶给的:“姐,我背错没?我好像把‘处处闻啼鸟’说成‘处处闻鸡叫’了。”

    槐花笑着帮他剥开糖纸:“没事,奶奶们都夸你声音亮呢。你看,我的画也得了朵小红花。”她举起画架边别着的纸花,是刚才工作人员送的。

    傻柱把三弦往琴套里塞,嘴上嘟囔:“刚才有个音没弹准,早知道多练会儿了。”可嘴角的笑藏不住,路过的街坊拍他肩膀:“傻柱,你这三弦弹得,比戏班子有味道!”

    回去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小宝举着汽水蹦蹦跳跳,弟弟把糖纸折成小飞机,槐花抱着画架,画里的夕阳正落在院墙上,和真的夕阳叠在一块儿。

    许大茂举着摄像机,一路拍个不停:“今天的视频肯定火!你看这评论,都说咱院是宝藏院子!”

    三大爷掏出小本子,借着夕阳的光算账:“上台费每人五块,交通费两块,总共花了……”

    “三大爷!”众人异口同声地喊,笑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