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热闹起来。卖糖葫芦的老汉扛着草靶,上面插满了红彤彤的糖葫芦,晶莹的糖壳在阳光下闪着光;修鞋的师傅坐在小马扎上,手里的锥子穿来穿去;还有个捏糖人的摊位前围满了孩子,老师傅手一抖,糖稀就流出个兔子的形状。

    “小宝念叨的糖葫芦!”远娃指着草靶,“要十串!”

    “十串太多了,”三大爷赶紧拦着,“院里八个孩子,每人一串够了,多的两串留着下午吃,省得浪费。”他跟老汉砍价,“一串两毛,十串一块八,少一分不卖!”

    老汉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应了:“行行行,给你给你,看你这老爷子,比算盘还精。”

    傻柱抱着野栗子去了干货铺,老板称了称,给了四块八。“再添两毛凑五块呗?”傻柱挠挠头,“孩子们等着买糖人呢。”老板看他实在,笑着添了两毛:“拿走吧,下次有好栗子还来我这儿。”

    三大爷拿着五块钱直奔糖人摊,跟老师傅嘀咕半天,最终用三块钱买了五个糖人——孙悟空、猪八戒、小兔子、小老虎,还有个咧嘴笑的娃娃。“多一分都不给,”他得意地举着糖人,“这手艺虽好,但糖稀成本才五毛,净赚两块五,咱不当冤大头。”

    傻柱和远娃看得直乐,这老爷子,连糖人师傅的利润都算得明明白白。

    集市东头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耍猴的来了。铜锣“哐哐”响,猴子穿着红马甲,骑着小自行车转圈,引得孩子们拍手叫好。傻柱拉着远娃挤进去看,三大爷却蹲在旁边的秤旁,跟摊主唠嗑:“你这秤准不准?我这糖人要是称,得有三两重吧?”

    正看着热闹,傻柱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回头一看,是邻村的王木匠,手里拎着个木匣子:“柱子,你上次让我做的弹弓坯子做好了,酸枣木的,结实。”

    傻柱接过木匣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个弹弓坯子,木头打磨得光滑圆润。“谢了王哥!多少钱?”

    “啥钱不钱的,”王木匠摆摆手,“你前儿送我的野兔子肉,我家娃吃了直念叨,这弹弓算谢礼。”

    三大爷却凑过来:“不行不行,得给钱,木料钱、工时费,我算过,一个坯子成本一块二,十个十二块,你给十块就行,别占人便宜。”

    傻柱拗不过他,只好给了王木匠十块钱,王木匠叹着气收下:“这老爷子,真是个活算盘。”

    往回走时,三轮车斗里堆得满满当当:糖葫芦、糖人、橘子、新做的弹弓坯子,还有三大爷执意要买的两斤绿豆——“夏天快到了,熬绿豆汤解暑,比买冰棍划算。”

    路过布店,远娃停下了车,盯着一块蓝底白花的布料出神。傻柱看出他的心思:“想买给弟妹做件新衣裳?”远娃挠挠头:“她念叨好久了,说这块布好看。”

    三大爷立刻掀开车斗里的布兜:“我这儿还有十五块,够买半尺,剩下的我垫上,算我给侄媳妇添件衣裳。”

    远娃眼眶有点热:“三大爷,这咋行……”

    “咋不行?”三大爷拍板,“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媳妇跟着你受苦,添件新衣裳应该的。”

    布店老板量布料时,三大爷盯着尺子不肯挪眼:“多了多了,再剪半寸!对,就到这儿,一寸都不能多!”老板被他盯得手直抖,最后硬是不多不少剪了三尺七寸。

    回到院里时,孩子们已经等得急了。小宝第一个冲上来,看见糖葫芦立刻抢过一串,咬得糖壳“咔嚓”响;弟弟举着猪八戒糖人,跟院里的小猫炫耀;槐花拿着小兔子糖人,小心翼翼地舔着,生怕糖人化了。

    远娃媳妇正在晾衣服,看见那块蓝底白花的布料,手一抖,晾衣杆差点掉地上。“这是……”

    “给你做新衣裳的,”远娃挠挠头,“三大爷帮着挑的,说这花色衬你。”

    三大爷在旁边补充:“这布料一尺八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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