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画画呢,动了就不像了。我算过,保持一个姿势十五分钟,就能画好轮廓,坚持住!”
张奶奶看着槐花认真的样子,悄悄回屋拿了块西瓜,切成小块用盘子端出来:“歇会儿再画,吃点西瓜解解渴。”槐花放下画笔,接过西瓜咬了一口,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流:“张奶奶,您看我把您画得像不像?”张奶奶凑过去看,笑着说:“像,咋不像呢,连我这皱纹都画出来了。”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槐花画画:“家人们看这小画家,多认真!这画板是傻柱哥特意找的,三大爷量的尺寸,张奶奶给做后勤,咱院的人齐上阵,保证画出来是绝世佳作!”他忽然喊,“傻柱哥,你别皱眉啊,笑一个,不然画出来像个凶神。”傻柱赶紧咧嘴笑,嘴角扯得有点僵。
画到傍晚时,轮廓终于勾勒好了。槐花看着画板上的人影,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些人,吵吵闹闹的,却总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像这院里的老槐树,默默守着,给她遮风挡雨。她拿起颜料盘,开始给画上色,傻柱的斧头涂成铁灰色,三大爷的小本子涂成黄色,张奶奶的鞋底涂成深蓝色,收音机的外壳涂成红棕色。
晚饭吃的是排骨炖土豆,土豆吸足了肉汁,面乎乎的。三大爷啃着排骨,忽然说:“我算过,这画要是装裱起来,得花十五块钱,框子用松木的,跟画板配套,好看又结实。”许大茂举着相机拍排骨:“家人们看这排骨,炖得脱骨,土豆比肉还香!张奶奶说这叫‘荤素搭配,干活不累’,有道理!”
夜里,院里的灯亮得通透。槐花趴在石桌上,继续给画像上色。傻柱和远娃在修三轮车,链条“哗啦哗啦”响;三大爷在屋里翻账本,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张爷爷的评戏还在放,咿咿呀呀的;小宝和弟弟趴在画板旁边,用手指着画里的自己,小声嘀咕着什么。
许大茂的相机架在院角,对着画像拍。屏幕上的画像在灯光下慢慢变得鲜活,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像真的一样。“家人们,”他轻声说,“这画里的不是别人,是咱院的日子,是柴米油盐,是吵吵闹闹,是拆不散的一家人。”
槐花给画里的每个人都点上了眼睛,墨黑的眼珠,像藏着星星。她看着画像,忽然觉得,这画永远画不完,因为每天都有新的故事,每天都有新的温暖,等着她添上一笔。
第二天一早,槐花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打开门一看,是王编辑,手里拿着个大信封。“槐花,你的画在县里获奖了,”王编辑笑着说,“二等奖,这是证书和奖金。”槐花接过信封,手指有点抖,打开一看,里面是张红色的证书,还有五百块钱。
“太好了!”傻柱不知啥时候站在身后,一把抢过证书,“我就知道你行!”三大爷凑过来看奖金:“五百块!我算过,能买二十盒颜料,够你用半年了。”张奶奶赶紧拉着王编辑进屋:“快进来坐,我给你煮鸡蛋。”
王编辑看着院里的画像,忍不住赞叹:“这画画得真好,有生活气。我给出版社的朋友看了你的画,他们说想给你出本画集,就叫《小院的日子》,你看咋样?”槐花脸一红,挠着头说:“我画得不好……”傻柱在旁边喊:“好!咋不好!出!必须出!”
许大茂举着相机拍证书:“家人们!重大喜讯!我们的小画家出书啦!这就是咱院的骄傲!”他把镜头对准画像,“这本画集里,肯定有这张全院人的画,到时候全国人民都能看见咱院的日子!”
三大爷开始算出书的成本:“出书得排版、印刷、装订……我算过,一本画集成本十五块,印一千本就是一万五,卖二十块一本,能赚五千,划算!”张奶奶瞪他一眼:“别总钱钱钱的,孩子能出书是好事,得支持。”
槐花把奖金递给张奶奶:“张奶奶,这钱您拿着,给院里买点东西。”张奶奶把钱推回去:“你自己留着,买颜料,买画板,好好画画。”傻柱接话:“对,留着给自己买好东西,这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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