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是水果味的,”傻柱献宝似的拿起糖包,“给小宝和弟弟留着,过年吃。”三大爷凑过来,捏起颗糖纸透亮的糖块对着光看:“我算算,这糖二十颗,按人头分,每人三颗还剩两颗,留着正月十五猜灯谜用,公平。”

    张奶奶正坐在炕头纳鞋底,听见动静放下针线:“傻柱,换年货的钱够不够?不够我这儿还有点。”傻柱赶紧摆手:“够够的!我把去年攒的劈柴钱都带上了,还多换了两斤白面,包饺子用。”他说着从车斗里拎出个面袋,面粉细白,是镇上最好的“雪花粉”。

    许大茂举着相机追着傻柱拍:“家人们看这年货!糖葫芦、鞭炮、水果糖,还有咱过年必备的雪花粉!傻柱哥这趟没白跑,满满一车都是年味儿!”他忽然把镜头转向三大爷手里的糖块,“看这糖纸多花哨,比咱村小卖部的好看十倍,这才叫过年嘛!”

    槐花摸着那串糖葫芦,糖衣冰凉硌手,却甜得人心里发暖。她想起去年过年,傻柱也是这么推着车去镇上,回来时冻得说不出话,却从怀里掏出包用棉袄裹着的红糖,说给张奶奶熬姜茶。今年的糖葫芦比去年的大颗,山楂也更红,像串小灯笼挂在屋檐下,晃得人眼晕。

    “得去给羊圈搭个棚,”三大爷数完糖块,忽然想起正事,“昨儿夜里雪压塌了个角,阿白的崽冻得直哆嗦。”傻柱放下年货就扛着锄头往羊圈走,槐花要跟着,被张奶奶拉住:“让他去,你帮我剪剪窗花。”窗台上摆着红纸,是傻柱特意从镇上捎的,裁得方方正正,还带着纸坊的草木香。

    张奶奶教槐花剪“福”字,剪刀在她手里转得灵活,红纸簌簌落下来,转眼就剪出个倒着的“福”,边角还缀着缠枝莲。“剪这玩意儿得用心,”张奶奶眯着眼穿线,把剪好的窗花贴在窗格上,“你看这莲花开得多精神,像不像你傻柱哥种的那池荷花?”槐花看着窗上的莲花,忽然想起夏天时,傻柱在院角挖了个小池塘,种上从后山移来的野荷,到了秋天结了满满一筐莲子,被三大爷泡了酒。

    羊圈那边传来“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是傻柱在用木板补棚顶。阿白“咩咩”地叫着,大概是在谢他。小宝和弟弟举着糖葫芦跑过去,趴在栏杆上看傻柱干活,嘴里的糖渣掉在雪地上,引来几只麻雀啄食。“傻柱叔,给我们也搭个棚子吧!”弟弟举着没吃完的糖葫芦喊,糖汁顺着棍儿往下流,滴在他的棉鞋上,像朵小小的红花。

    许大茂举着相机跟过去,镜头对着补棚顶的傻柱:“家人们看这勤劳的傻柱哥!为了羊崽不受冻,顶着雪干活,这就是咱农村人的实在!”他忽然“哎哟”一声,原来踩在冰上滑了个趔趄,相机差点掉进羊圈,引得小宝他们直笑。

    晌午的太阳总算露出点脸,雪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傻柱补完棚子回来,军大衣上沾着干草,额头上却冒了汗,他拿起槐花晾在灶台上的热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瓢:“三大爷,下午去后山看看,去年那片松林该修修枝了,免得被雪压断。”三大爷正用算盘算年货账,头也没抬:“我算过,修枝得用三把锯子,两把斧头,你去仓库找找,锈了的得磨磨。”

    张奶奶在厨房忙活,锅里炖着萝卜排骨汤,香气顺着风从烟囱飘出去,引得隔壁的大黄狗扒着院门“汪汪”叫。“槐花,把那筐红薯倒在灶膛里烤,”她往灶里添了根粗柴,“傻柱爱吃焦皮的。”槐花蹲在灶前,把红薯埋在热灰里,听着柴火烧得“噼啪”响,心里暖融融的。

    午后,傻柱扛着锯子要去后山,槐花非要跟着,说想画雪中的松林。张奶奶拗不过她,往她兜里塞了两个烤红薯:“揣着暖手,冷了就吃。”傻柱在前面开路,积雪没到膝盖,他走几步就回头看看槐花,见她落在后面,就停下来等,或者伸手拉她一把。

    后山的松林比前几日更密了雪,枝桠弯得像弓,时不时有雪“扑簌簌”落下来,惊得林间的麻雀乱飞。槐花举着画夹,呵着白气画远处的雪坡,傻柱在旁边修枝,锯子“沙沙”地咬着木头,木屑混着雪沫子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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