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摸了摸床头的画夹,忽然想画一幅“清晨喂鸡图”。她悄悄下楼,坐在葡萄架下,笔尖轻动,把傻柱喂鸡的样子画下来:他微微弯腰,侧脸的线条在晨光里很柔和,芦花鸡的羽毛被风吹得有点乱,地上的玉米粒像撒了把碎金子。画着画着,她忍不住在他脚边画了只小小的布老虎,正抬头望着他,尾巴翘得高高的,像在等他捡起来。
生活就像这画夹,一页页翻过,看似平常,却藏着数不清的暖。就像傻柱永远补不好的袖口,三大爷总也记不清的账目,张奶奶永远多放的那勺糖,还有画里画外,那些说不出口却悄悄发着光的心意。槐花想着,等画夹装满了,就给它起个名字,叫《我们的院子》,里面住着会算账的三大爷,爱唠叨的张奶奶,傻得可爱的傻柱,还有……一个偷偷画着他们的自己。
阳光越来越暖,葡萄藤的影子在画纸上轻轻晃,像谁在悄悄翻着书页,读着这个夏天的故事。槐花的笔尖落下最后一笔,给布老虎的眼睛点上了黑纽扣——那是用许大茂送的墨汁点的,黑得发亮,像藏着两颗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