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走来。

    眼神瞬间变得水雾朦胧。

    “你来干嘛?”

    打开房门的池砚有一瞬间的惊愕,他本以为是不愿分手的沈悠悠又来纠缠,却没想到,竟是.....她。

    “池砚.....”

    沈昭昭眨着眼睛,声音里满是委屈,“我好难受。”

    难受?

    黑沉晦涩的眸子望向她,她的脸上的确泛着不正常的晕红,不过....是了,如果她神志清醒的话,也就不会来找他了。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只觉心间竟有些苦涩。

    “哪里难受。”

    沉默半晌,满身淡漠矜贵气息的男人终于开口。

    “不知道。”沈昭昭撅着嘴,看向他,雾蒙蒙的眸子里满是不满,“池砚,你都不哄哄我嘛。”

    这话,好像他们又回到了从前,好像,中间空白的岁月,都不曾存在过。

    池砚望着她,眸色深邃复杂。

    良久,终于认输。

    语气是面对沈悠悠时从未有过的温柔,似哄任性的小朋友,“你要我怎么哄你。”

    嗯?

    怎么哄她?

    迷迷糊糊的人儿皱皱眉,显然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倏而,她笑了,笑得很甜,“池砚,我要你抱抱我,我可难受了,真的。”

    话落,见面前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面色坨红的人儿疑惑地偏了偏头,正要说话,下一秒,便被拥入一个紧紧的怀抱。

    很紧很紧,

    紧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咳,咳。”

    沈昭昭咳嗽两声,回拥住他,声音甜滋滋的,“池砚,我好像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我梦见我们俩分手了,你不爱我了,还有了新的女朋友.....”说到这里,怀里的人还状似生气地哼了哼,“而且,你还纵容她欺负我。”

    “假的。”

    将头埋在她的发丝里,向来冷情理智的人竟配合地与她说起胡话,“你的梦是假的。”

    他怎么会不爱她,又怎么会让沈悠悠欺负她。

    他的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人进去过。

    “是吗?可是......”听到他的话,娇小的人儿明显还有些不赞同,正要反驳,但倏而,脸上浮现些痛苦之色。

    恹恹地抬头,朝着面前人撒娇,“池砚,我好难受,还好烫......”

    烫?

    沉迷在过去里的池砚蓦地回神,松开她,神情有些自责。

    是他疏忽了,普通的感冒又怎么会让她失去神智。

    将手反过来,用手背贴上她的额头,下一瞬,好看的眉毛深深蹙起。

    这么烫?

    再无心思沉溺其他,拉着她走进房间,关上门。

    “在这等我。”

    看着满脸晕晕沉沉的人,池砚丢下这句话就要向卧室走去,她身上的温度太高了,得尽快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