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我求情去了?”李遵勖先是一喜,然后又莫名涌起了一股恼怒,猛然踹翻一盆花,咬着牙道:“她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得感激涕零,拜倒在她面前摇尾乞怜?”

    左右噤若寒蝉,他正要继续发作,梁都监的声音平和地传来:“驸马,请勿失礼!”

    李遵勖面色微变,看着这个漫步过来的老内官,眉宇间闪过一缕忌惮,摆了摆手:“你们退下!”

    仆婢们应言退出,远远的就看到驸马和梁都监在后花园低声说着什么,驸马脸色固然难看,却自始至终没有什么驳斥的动作,最后两人分开,驸马安静地回了屋。

    一夜无话。

    待得第二日清早,李遵勖刚刚起来不久,就听到开封府衙又派人来府外。

    这一天,又是在府衙大堂的口水仗,与府外学子百姓的控诉中度过。

    待得晚上归来,回到屋中,李遵勖愈发烦躁:“太后主张查案,不就是要为自己的家族遮丑么?我满足她,此番贬官离京是定了!我倒要看看,陈尧咨费了这般大的阵仗,那群学子整日吵闹,有没有本事把我贬到南蛮之地去知军州……”

    第三日清早,李遵勖起床用完早膳,磨蹭许久,发现没人来催:“开封府衙的人还没来?”

    仆婢确定了一下:“回驸马的话,开封府衙今日没有来人。”

    李遵勖愣了愣,然后如释重负,哈哈大笑:“我还以为这陈尧咨是何等刚正不阿的忠臣,原来也不过如此,再去盛一碗饭来!”

    还未等他胃口大开,大长公主的贴身婢女直接走了进来,以一种似快意似讥讽的语气道:“李将军,殿下唤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