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啊?”

    陈清雾抬眼看他,微微勾了勾嘴角,“相信你还不好吗?”

    之前发生过一件事。

    是她研究生毕业回来的第一年,孟祁然和朋友们在山里的度假酒店一起跨年。

    那时候工作室很忙,她晚上九点才从瓷都出发,紧赶慢赶地,到南城却还是已过了凌晨两点。

    换一部车赶到度假酒店,大家已经各自回房了。

    陈清雾去敲孟祁然的房间门,没想到开门的竟是詹以宁。

    彼时心情之震惊自不必说,詹以宁也很惊讶,急忙解释说自己有个表弟也在做音乐,她带了DEMO过来想让孟祁然帮忙听一听。

    房间里孟祁然确实坐在沙发上,戴着头戴式耳机,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

    然而她还是耿耿于怀,觉得分明有更好的处理方式,譬如去茶室,譬如将房间门敞开。

    她这样和孟祁然说过之后,孟祁然说既然这么不放心,那么他把詹以宁拉黑,以后再不往来了。

    于是,她选择了将这件事揭过。

    以后类似事件,她都懒得再投入情绪。

    孟祁然注视陈清雾,刚要再说什么,包间门被推开。

    孟弗渊进门,只觉得气氛有几分不自然,目光自两人脸上扫过,但最终没多问。

    终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轮不到他多嘴。

    菜已提前点好,服务员问过之后,便去通知后厨准备上菜。

    所有菜式上齐,除了孟弗渊所点的,服务员还赠送了三客冰淇淋,说是春季新品,请熟客尝鲜。

    那冰淇淋浅粉和轻绿间杂,盛在白色瓷盘里,像春日桃枝的配色,十分清新。

    陈清雾当即拿起银色小勺,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孟弗渊不露声色的注视着她,待她吃完几口,方才出声:“计划什么时候辞职?”

    陈清雾放下勺子,答道:“展览一结束就回去递辞呈了。”

    孟弗渊点了点头,“你上回说,打算开自己的工作室,这事儿在筹备了吗?”

    陈清雾时常觉得,孟弗渊只比她大六岁,却像是大了一辈,她跟他说话时,总有种在同长辈汇报的正襟危坐。

    “还在初期计划阶段。”

    “有没有想过开在哪个城市。”

    “瓷都或者南城吧。瓷都配套比较完善;南城离家近,地租低。各有优势。”

    她话音落下以后,孟弗渊沉默了片刻。

    后续的话,他斟酌再三,方才开口:“我有一个朋友,在东城南郊开了一间陶艺教室,最近生活变动,要离开东城回老家,打算把店盘出去。他那儿设备齐全,清雾你如果感兴趣,可以过去看看。”

    陈清雾刚要开口,孟弗渊看她一眼,又补充道:“去年南郊文创园开了一座柴窑,对外开放。但我对你们行业了解不多,具体是否合适,你自己判断。”

    他声音低沉悦耳,如玉石相叩,声调又不急不缓,便很容易予人以安全感,让人相信他能对自己说的每一个字负责。

    陈清雾点头,伸手轻轻挠了挠脸侧皮肤,“我知道,看到过新闻。柴窑比较麻烦,那应该是东城唯一有柴窑的工作室。”

    孟祁然笑说:“哥你人脉真广。”

    孟弗渊没接这话,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这些话昨天跟陈清雾单独待着时就可以说,但总觉得不合适,再如何解释,也推脱不了自己的私心。

    所以特意选祁然也在场的时候提起。

    陈清雾听完,当场认真考虑起来,“渊哥哥你对那边租金是什么区间有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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