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座这边来,孟弗渊立即落下车窗。

    纸袋递入,她笑说:“是我离开瓷都之前最后一次烧的瓷板画,那一批全烧毁了,就剩了这一幅。谢谢你的照顾。”

    孟弗渊顿了顿才伸手接过。

    陈清雾笑着,轻轻摸了一下鼻子,“其实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有点讨厌我。”

    孟弗渊不知该问“是吗”,还是该问“那现在呢”。

    陈清雾已自顾自回答了:“现在觉得那应该只是我的误解。”

    孟弗渊看着她,心想,那当然是你的误解。

    讨厌只有唯一的反义词。

    “不耽误你的时间了。”陈清雾笑着退后一步,“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孟弗渊将纸袋放在副驾驶的皮质座椅上,点了点头。

    他将车开去前方宽敞处掉头,经过工作室门口时,那本朝着大门走去的身影转了过来,又朝着他挥了一下手。

    当他不知如何处理心中无法抑制的情绪时,总会选择面无表情,就像此刻。

    开至园区大门,他将车子靠边停下,自储物格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垂眸点燃,重重呼出一口,才觉得烦闷稍解。

    伸手将纸袋拿了过来,拿出那里面的东西。

    拿木质画框裱好了,一幅瓷板上的墨色山水画,朦胧雾气,似从隐约的群山里一层一层漫出。

    虽然冠以“谢谢”的名义,但是第一回收到她自制的作品。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后续几天,陈清雾一直待在工作室做收尾整理。

    得空还跟赵樱扉“进城”一趟,置办软装。

    待工作室收拾到她有心情开始开工时,查卡上余额,已经捉襟见肘。

    赵樱扉“慷慨”请她吃晚饭,学校后街大牌档,并放下“豪言”,绝不会让小姐妹吃不上饭,学校食堂三菜一汤,包-养她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孟祁然比赛在即,发来消息,问她去不去看。

    此前孟祁然的比赛,只要没有特殊情况,首站和终站她基本都会去观赛。但眼下手头尚有一堆琐事需要处理,实在让她很是犹豫。

    她说先看看日程安排,消息搁置了一会儿,孟祁然直接发来了机票和酒店的订单截图,并说首站比赛,有她在终点等他,他会更加安心。

    陈清雾将开工计划延迟两天,出发去往首站比赛的城市。

    下了飞机,再坐三小时大巴才到市里。

    明天就要比赛,孟祁然也没多少空余时间,两人匆匆见了会儿面,一起吃了顿晚饭,孟祁然就跟车队的人一起开会去了。

    一直到晚上十点,孟祁然过来敲门。

    陈清雾已经洗过澡,正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床上核对待办事项。

    放了电脑,走过去打开门。

    夜里天气尚有几分凉快,但孟祁然只单穿着黑色短袖T恤。

    陈清雾笑问:“开完会了?”

    孟祁然并不进屋,只抱着手臂,身体稍稍倚靠门框,点了点头,“没想到会开到这么晚。本来还以为能留点时间陪你一会儿。”

    “没事。我反正一直在逛淘-宝。”

    “要买什么?订单推我代付。”

    “工作室要用到的东西。没关系,已经下单了。”

    整个车队都住在同一层,这时候不远处正要进门的车队教练喊了一声:“孟祁然,早点休息!”

    孟祁然应了一声,但转头就低声问陈清雾:“想不想出去吃点夜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