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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天河县的雷超也是附和道。

    邢明心底有些唏嘘,曾经的后备差役,此刻坐在一桌谈笑风生,谈的都是数万两银子的大事,聊的皆是三县战事防备。

    真是恍若做梦一般。

    算算时间,前后也只是几个月罢了。

    等到了下午,霍山和雷超谢绝了留宿,搓了一把脸带着人就先行离开了,毕竟县尉多数是练家子,些许酒水问题不大。

    “远胜,于公你做的这个事,对于咱们三家县城是好事。”

    “于私,兵都握在你手里,你不仅拿下了广平县的城外,估计天河县的城外你也拿下了吧,算一算三县差不多十万多村民是在你的治下。”

    “你可算得上是青州府乃至整个西川行省,最具备权势的差役了,差役混到你这个地步,也是闻所未闻了。”

    “千万不能冲动,做了错事。”

    邢明看着眼前二十多岁的许元胜,哎,换做自己是他这个年龄,可还在衙门打杂的。

    “大人放心。”

    “野心再大,求的也是吃喝不愁,美女在旁。”

    “你说我缺这个吗?”

    “我现在做所的事,不过是让临近三县的村子有个温饱,不至于再发生乱民暴动,杀来杀去死的多数都是地里刨活的老实汉子。”

    “当然也是求个自保罢了。”

    “咱们离大荒国,离前线太近了。”

    “谁能保证下一次,咱们脚下就一定安全?”

    许元胜停下脚步,如实道。

    “你的话,我信。”

    “你背靠兵部司,完全可以去府城谋个好前程。”

    “说来说去,你比我看的透彻。”

    “最起码现在做的事,我能看到的是有利于青山县的,你许元胜在城外做的事,也着实让乡亲们谋了温饱。”

    “所以我愿意信你!”

    “其实大多数县尉都是本地人,就是因为我们手里执掌着差役,只有本地人才能真的为家乡着想,保一方太平。”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希望青山县更好。”

    “雷超和霍山也是如此想的,其实他们也看出了你的布局是为你的守备军壮大实力,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不单单是你给的利和能让我们完成剿匪的机会。”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你是为三县办实事,这就够了。”

    “这年头哎,权利博弈,苦的都是最下面的人。”

    “自保,自保,是要保自己更要保脚下的根。”

    邢明前面还是和许元胜说话,最后却更像是自言自语,在和自己说话。

    熊家和兵部司的博弈。

    让下面几个县的主官都不满了,但又没办法。

    等两人回了衙门。

    许元胜在班房里喝着茶,解酒。

    邢明则是继续游说顾忠明和陈大雷出银子,当然还有城内的大户,毕竟修葺官道,建立瞭望哨,剿匪,为的是大家。

    第二日晌午时。

    许元胜在衙门吃过饭,在班房休息一会,就收到了天河县来的信。

    “这雷超够意思啊。”

    许元胜扫过信,是姚森写的信,说是一大早天河县衙门询问了他的意思,是否愿意常驻城外片区。

    稍后就给开具了衙门文书,让他负责城外一切事宜,无需事事汇报衙门,但要保证夏银秋粮如数缴纳,期限是三年。

    有这份文书,最起码衙门主官只要还在,就不会随意变更城外片区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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