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的,心眼都很灵活。

    刚刚死里逃生,这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于是,十七八个幸存下来的国信所役卒,便朝着之前袁成举指点过,如今慕容湮儿也指过的方向追去。

    ……

    春风楼上,恩平郡王赵璩、国舅刘商秋等达官贵人哪怕是在大幕已经拉上之后,犹自沉浸在故事里不能自己。

    杂剧社班主李观鱼李大先生,早就看见恩平郡王坐在台下了,他心中好怕啊。

    这位见不得生离死别的王爷,不会把他再次抓回府去,关在小黑屋里逼他改剧本吧?

    这次的剧本,真不是咱写的啊!

    可是,赵璩摸出手帕默默拭泪,竟未发作,躲在幕布一角偷窥的李班主这才放下心来。

    玉腰奴正打算按照杨沅教的,领着一班演员到台上谢幕,春风楼顶楼的大门就被撞开了,几名皇城卒冲进来,凛然大喝:“刘副指挥,祸事了!”

    玉腰奴出彩,刘商秋比自己出名了还要兴奋,他正要向左右卖弄一番,听到这话不禁霍然站起,喝道:“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问完,他就已经发现不对了。

    那门一开,远处的熊熊火光,已经照耀过来,比方才舞台上的“烈焰”还要壮观。

    很快,他们就跑到了“至味堂”楼下。

    “发生什……”

    刘商秋刚要向在场的郭绪之问个明白,就听空中惨叫声起。

    他猛然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火人张牙舞爪地从空中摔了下来。

    刘商秋猛然一退,一撇眼,见恩平郡王还仰着脸儿看热闹。

    他急忙伸手一拉,那火人便拍在了他们二人身前,“嗵”地一声,火人便寂然不动了。

    眼见那人脸面朝天,虽被灼烧的厉害,可还是有个伤重留在现场的国信所役卒失声大叫起来:“是张供奉,张供奉啊!”

    这时,郭绪之凑到刘商秋耳边,急急把这里发生的情形对他说了一遍。

    然后,郭绪之瞟了一眼地上死人,又补充道:“这是国信所供奉官,张定邦!”

    刘商秋撇了撇嘴,原本的惊骇和担心顿时不见了。

    这位国舅性子跟个小女生儿似的,我喜欢的,怎么都好,我不喜欢的,你爱死不死。

    木提举和曹指挥虽然深恨国信所,却还想着抓到铁证,再把他们绳之以法,明正典刑。

    刘国舅则是你只要倒霉了就好,怎么倒霉的,无所谓!

    “这个人,够狠的呀……”

    刘国舅嫌弃现场气味不好,那火炙得脸也有点疼,这回去不得用黄瓜片多敷几回面?

    他赶紧退后几步,感觉不那么烤了,这才停下来,仰起脸儿看那火。

    恩平郡王赵璩站在旁边,拐了拐他的胳膊:“你觉得,还能有活的么?”

    国舅刘商秋道:“就算铁打的,这一把大火烧完,也要化了,谁还能活?”

    话刚说完,又是一个火人手舞足蹈地从楼上跳了下来。

    赵璩兴奋地指着空中的火人道:“伱看你看,活的!”

    “嗵!”

    火人坠地,那个伤重的国信所役卒崩溃地叫起来:“是黄四丑啊,四丑也死啦!”

    刘商秋瞟了一眼身旁的赵璩,傲娇地道:“如何?我说是死的,那就是死的!”

    ……

    鸭哥早在杨沅事先踩点指定的地方候着了。

    杨沅射出的钩索钉进他们事先约定的那面砖墙,躲在后面的鸭哥听到动静立即推着一辆独轮车绕了出来。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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