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了不起啊……”

    于吉光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道:“二十年后,也许今天的愣头青大楚,能比你我还要精明呢。人,总是会长大的,谁会一直是个憨憨呢?”

    ……

    皇城司和禁军押着人犯,自山阴往临安来。

    杨沅的船队,也自澉浦,一路往临安来。

    很大概率,双方要在码头相遇了。

    船头,薛冰欣蹲在甲板上,正用一个木盆洗着酸枣。

    这是她在上一个码头买的。

    南酸枣形如大枣,酸酸甜甜,酸味更甚于甜。

    不过大概是因为它既可食用,又是一种清热毒,消食滞,治风毒疙瘩的中药材,所以这个时代的人还是很爱吃的。

    薛冰欣蹲在那儿,杏黄裙儿搂起,梨子状的好身材便呈露无遗了。

    忽然,一只靴子递来,在她姣好如梨的腴润之处踢了一脚。

    薛冰欣扭头一看,见是一身男装、高马尾的冷羽婵走过来,竖起的眉毛才舒缓下来。

    冷羽婵一搂袍襟,像个男人似的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冷羽婵看看洗着酸枣的薛冰欣,语气不善地道:“薛冰欣,我看你对杨副掌房,似乎有点不一样啊?”

    薛冰欣想要让冷羽婵认清杨沅的真面目,自然不能让她现在就知道自己的打算。

    否则,她若是不同意,又或者陷的太深,让杨沅有所警觉了怎么办。

    薛冰欣便笑道:“人家杨副掌房这次立下大功,在咱们机速房算是稳了,而且也是长了咱们‘鱼字房’的志气不是?咱们心气儿不平又能如何?”

    “我也想过了,人家已经坐了这个位子,咱们能奈他何?莫如处好关系。

    不然,掌房当然没问题了,可你我二人可是官居其下,并且拨给他节制的,以后咱们这日子怎么过?”

    一听薛冰欣能这么想,冷羽婵就开心起来。

    她是不想跟杨沅斗了,如果冰欣也能想通,那真是太好了。

    冷羽婵便嫣然道:“就是嘛,咱们俩可是内廷女官,早晚要调回内廷去的。仔细想想,真没必要跟杨副掌房置气。不过……”

    冷羽婵瞄了薛冰欣一眼,小心翼翼地道:“你现在不怕我喜欢他了?”

    薛冰欣一枚枚地清洗着浆果,叹口气道:“其实我也想过了,你一向比我冷静理智,哪那么快就情根深种了?许是我关心则乱吧。”

    冷羽婵听的更开心了:“就是嘛!要说我对他有好感,那肯定有。你想啊,咱们在深宫内苑的,除了官家,还能看见第二个男人吗?”

    “后来调到机速房,嘿!这下可好,两个讨人嫌的太监,两个没用的老头子,比在宫里头还惨。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叫做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男人是这样,咱们女人不也一样吗,那感觉差不多吧。”

    薛冰欣乜了冷羽婵一眼:“你真这么想的?”

    冷羽婵认真地道:“真的啊!所以,我那就是好不容易看见一个长得不算难看,年纪也正合适的男人,所产生的正常反应。我知道我是宫廷女官,怎么可能胡思乱想呢”

    冷羽婵说的很认真,因为……她这两天,就是用这套话术,不停地说服自己的。

    她发现自己开始经常想起杨沅这个人了。

    不管是他应变时的机智,杀敌时的英姿,甚至他故意气自己时那种叫人恨得牙痒痒的贱贱的样子。

    还有……同乘一车,在夕阳下颠颠倒倒的一幕……

    这让她开始心慌了,所以,她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不停地告诫自己:心动,只是因为没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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