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怜惜则个。”

    两人笑闹了一阵,丹娘道:“天色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吧,不好让我干娘等着。”

    鹿溪与她挽手而行,随口问道:“听说李夫人还有个女徒弟今晚要过来,你跟她熟么?”

    丹娘摇头道:“我不曾见过。听说她那徒儿是她在绣坊住时认下的。”

    “卟嗵!”身后忽然传来一点动静。

    鹿溪和丹娘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二人正要继续走,忽然又站住,面面相觑。

    鹿溪疑惑地道:“好像有点儿不对。”

    丹娘轻轻一拍额头,便扬声唤道:“青棠,青棠?”

    后边地底下,传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人家不小心掉坑里啦,师父你快来救我……”

    ……

    原临安府尹,如今的户部尚书曹泳,自从被御史弹劾以后,就居家待参了。

    这是规矩,被弹劾的官员要暂时赋闲,查清真相以后,再决定是治罪或者复职。

    不过他人虽待在家里,其实也没闲着。

    他一面不停地四处送礼疏通,一面派出人手打探消息。

    然而,他得到的消息对他越来越不利,这让他深感不安,今晚连饭都没吃。

    曹泳治家素来严厉,就连正妻都不敢来劝他,最后大家一起推了最得宠的七夫人出来,提着食盒,硬起头皮去了书房。

    曹泳呆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着。

    七夫人提着食盒进来,小心翼翼地近前,轻声唤了一句:“老爷……”

    曹泳抬眼看了看她,轻轻叹一口气,疲倦地摆手道:“我不饿,拿走吧。”

    七夫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老爷若是为难,何不向秦相求助呢,毕竟老爷是为他做事的。”

    “他?”

    曹泳冷笑一声:“秦相现在忙着撇清自己呢,他已经顾不上我了。”

    七夫人紧张地道:“不会吧?他……前几日不是还大驾光临来见过老爷你吗,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前些时日,今科大考出了结果。

    新科状元张孝祥,年仅二十三岁,领袖群伦,夺得文魁。

    秦桧便动了招揽他的心思,于是纡尊降贵来了一趟曹府。

    秦桧的意思是,想劝说曹泳把新科状元张孝祥纳为女婿。

    曹泳的女儿曹妙年方十三,已经可以嫁人了。

    如果新科状元能成为曹泳的女婿,那这支潜力股就等于抓在他手中了。

    况且张孝祥作为状元是有相当的号召力的,如果他肯投靠秦氏,就会吸引更多的人才投效。

    可惜,张孝祥一口回绝了。

    曹泳苦笑道:“到了秦相这等身份地位,哪还有什么翻脸不翻脸的说法,只有利弊得失的权衡罢了。”

    七夫人气愤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咱们罢官为民,回家养老去。”

    曹泳“嗤”地一笑,道:“我就怕……,嘿嘿,‘吾欲与若复牵黄犬,出上蔡东门,逐狡兔,岂可得乎?’”

    曹泳这位七夫人是读过书的,晓得这句话的出处,顿时变色道:“老爷,真有这么严重吗?咱们大宋不是不杀士大夫么?”

    曹泳轻笑道:“谁说的,你是想说那块太祖诫石?谁见过它?没人见过,又如何用它来约束想要犯戒的君父呢?”

    “这……”

    曹泳讥诮地道:“那不过是读书人编出来的一个小把戏。梦想着能给现在和以后的天子们,都套上一个‘你如此优容我那就是明君,你不如此优容我就是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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