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所接受的教育形成的理念中,一夫一妻制才是“被造物”应有的秩序。

    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妾,也不想成为一个被包养的情妇。

    从此,她会安分地做一个合格的本分的女秘书,守护她的虔诚。

    ……

    薛良向徐知县保证过,他今天一定会找到杨沅。

    所以徐知县今天推了一切公务和私事,就在二堂里坐着,等待薛良。

    如果曹尚书真要是倒了大霉,他这个位子也要坐不稳了,此事不解决,他哪还有心思处理公事呢。

    眼看着又到了下午,徐知县心中焦灼,正想让高初再去找找薛良,便有衙役进来禀报,说薛良带了人来,要面见县尊大老爷。

    徐知县喜出望外,连忙叫人把来人请了进来。

    一见杨沅,徐海生就愣住了,杨沅这一身打扮……

    徐海生是京县县令,但他的官儿,却比杨沅小。

    秦朝的时候,县令还是五品。到了宋朝早期,就只有赤县令的品级还是正五品了。

    从元祐年间开始,即使是开封府的两赤知县、县令也变成了正七品。

    而现在,诸州上、中、下知县、县令都一律改为了正九品。

    “九品芝麻官”的戏称,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因为只要出了县衙,任何一个在编的官员,可能都比知县品级高,虽然他的权力未必有知县大。

    徐知县惊疑地道:“杨先生……你……你这是……”

    杨沅无所谓地道:“哦,家里大人觉得我总在外边晃悠,没个正经差使,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儿,就安排我进了枢密院,做了一个承旨官。”

    徐知县听了顿时变色,这杨沅背后究竟是什么身份啊,枢密院的一个承旨官,在他说来竟轻描淡写。

    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我十年寒窗、悬梁刺股……

    一时间徐知县满腔悲愤,却还得强挤出一副笑脸儿,对杨沅长揖一礼:“下官临安知县徐海生,见过杨承旨。”

    艾曼纽贝儿头戴帷帽,站在一旁。见徐知县对杨沅执礼甚恭,不禁心中暗喜。

    杨大官人果然是个很有权力的大官,临安县令管理着如此繁华、如此庞大的城市,居然也要对他口称下官。

    杨沅摆手道:“不必拘礼,我今儿来,就不要谈这层身份,明白吗?”

    徐知县心领神会,眼见杨沅不情不愿的就被家里推去做了官,还直接授了一个七品,徐知县对“有求司”更是敬畏有加了。

    他看一眼那个身材比他高些,头戴帷帽、身材曼妙的女人,又急忙收回目光,恭敬地道:“可否请杨……”

    “先生!”

    “是,请杨先生后面说话?”

    那屏风是双面的画屏,正面摆的有桌椅,背面也有。

    只不过,正面在左右还有两排客椅,后边就不存在两边的客椅之说了,这里是私下谈论隐密之事的所在。

    杨沅跟着他到后面坐了,徐海生叫人上了茶,便对杨沅道:“请杨先生先喝茶,下官去去就来。”

    片刻功夫,徐海生没回来,曹泳却身着一袭儒生装扮,从后门走了进来。

    他显然是已经听徐海生介绍过杨沅做官的事了,见杨沅一身公服,也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只是对杨沅的神态更加恭谨了几分。

    一见杨沅,曹泳便悲呼了一声:“杨先生救我!”

    说完,堂堂户部尚书,朝廷二品大员,便一撩袍襟,向杨沅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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