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了一种危险。

    鹿溪下意识地挣脱开他的手,退了两步,转过身子缩在墙角。

    鹿溪双臂抱胸,警惕地道:“二哥哥,你……你要干嘛呀?”

    窗外吹来的清甜的风,让杨沅冷静了些,忙安抚鹿溪道:“没啥呀。我……我哥这都要给我托媒了,我不得跟你核计一下,怎么和老爹说说咱们的事儿么。”

    鹿溪顿时忘了方才的紧张,撅了撅嘴儿,嗔怪道:“你还说呢,刚才杨大哥说要给你托媒,你怎么不说?你说,你是不是真想再找一个,跟我比较一下再说呀?”

    杨沅摊手道:“我倒是想说啊,可你爹不是在那儿坐着呢么。他一沉脸我就害怕,可我怕他,还不是因为太爱你呀?“

    鹿溪心里一甜,些许怨气登时被杨沅哄得烟消云散了。

    她嘟起嘴儿撒娇道:“那你就可着人家欺负了是吧?你一个大男人,你不开口,难不成还要人家腆着脸去跟爹爹说呀?”

    她的年纪不大,感情清澈如泉。杨沅爱极了她的这种味道,虽然经常逗她,心里却不知道有多宠她。

    杨沅便轻轻握住她的柔荑,温声道:“所以呀,我这不就来找你商量了么?咱们虽然两情相悦,可这媒人是少不了,不然不合礼数。

    我想,等明天我哥酒醒,就对他坦白此事,我哥可疼我呢,一定会同意的。

    然后,我们就去找个媒人,托她给我向宋老爹求亲,我哥再敲敲边鼓,嘿嘿……”

    鹿溪听得满心欢喜,雀跃道:“成!二哥,我跟你说,我觉得,自从知道你成了‘陌上花’绣坊的学徒,我爹对你已经好多了。

    他老人家一直以来,也不是看不上你,只是因为一直以来你连个正经营生都没有,我爹替我担心,我心里明白的。”

    说到这儿,鹿溪幽幽地叹了口气:“偏偏你又偷偷辞了‘陌上花’的工,就怕我爹以后知道了,又要不依了。“

    杨沅窃笑道:”那不如咱们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啊,到那时就不怕你爹生气了。“

    鹿溪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娘亲又死的早,与男女之事可谓一张白纸。

    但,她不懂男女之事,可不代表不明白“生米煮成熟饭”的大概意思。

    小姑娘白了杨沅一眼,娇嗔道:“美得你,只要一天我还没进你家的门儿,你碰我一下试试。本姑娘一脚踹死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