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弄潮儿自然不请自来。

    “可五月十九,时间不当不正的。那些弄潮的好汉,大多是沿江渔民,不太可能去的。”

    杨沅笑道:“不过是耽误了打鱼,又没有赏金罢了。

    “这样,我设赏金三百贯,有了这彩头,能不能办成?”

    陆亚道:“能!虽比不上八月十八的大弄潮,不过五月十九的潮水也没有那么凶险,三百贯的赏金,应该足够召集两班弄潮儿了。”

    杨沅道:“那就成,你去联系人吧,这个台子,你可一定要给我搭好。”

    “明白!”陆亚起身就走。

    杨沅又唤住他,劝说道:“鸭哥,这次弄潮,是我请你帮忙。

    “此后,你还是不要痴迷于弄潮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叫你爹娘总为你提心吊胆。”

    陆亚眸光微微一黯,随即哈地一声笑,道:“今年的弄潮大会,我是一定要参加的。

    “二哥,我答应你,我若在弄潮大会上拔一次头筹,以后就绝不嬉水了。”

    杨沅不明白他为何非要如此坚持,但是年轻人的想法,有时候又哪需要什么理由呢?

    因为想做,所以去做!

    他在某些事情上,和鸭哥又何尝不是一样?

    于是,杨沅便笑道:“好!那我就预祝鸭哥弄潮夺魁了。”

    “嘿嘿,那是一定的!“

    鸭哥咧嘴一笑,大步走出了“水云间”。

    到了大桃树下,鸭哥脸上灿烂的笑容才渐渐敛去。

    他沉默了一下,轻轻抬起头,看着枝叶间斑斓的阳光。

    耳畔,恍惚地又响起了那个童稚清脆的声音:

    “鸭哥,你是没看到,那些弄潮儿可威风呢!

    “他们能披红挂彩地游街,还有大笔的赏钱。

    “我听说,咱们临安女子,莫不以嫁弄潮儿为荣!

    “嘿!等我长大了,一定也要做个弄潮儿,做最厉害的那个!”

    鸭哥甩了甩头,甩去了心头的黯然,也甩开了耳畔的那个声音,大步而去。

    幼年时那次落水,他因为有狗爷相救,侥幸未死。

    但那次落水的,却不只是他一人,还有他的好朋友彭峰。

    当时他在水里抽了筋儿,彭峰是下水去救他的,结果……

    彭峰死了,他还活着。

    他能做的,就是替彭峰实现愿望,成为钱塘江上的第一弄潮儿。

    杨沅交代了鸭哥,便悠然地看向对面。

    对面,丹娘正在演戏。

    她姗姗地走出几步,停在紫藤花前,伸出纤指,摘下了一朵花儿。

    她把花儿凑到鼻端轻轻一嗅,再一回眸,盈盈目光就投注在了他的身上。

    啧!如此美妍,真是叫人心动啊。

    杨沅不由暗暗赞叹一声,竟有些不敢直视那双妩媚的眼睛。

    丹娘从小被饶大娘教诲,太明白如何展现自己的魅力了。

    而且她以为杨沅是知道她做游手的底细的,因此在杨沅面前并没有藏拙。

    她的这一番举动,无论身姿、步态,动作、眉眼、神情……

    娇中带俏,俏里含媚,任谁见了不为之倾倒?

    李夫人莞尔道:“丹娘,你做的不错,只是稍显刻意了。”

    丹娘在杨沅面前被这样说,便有些不服气,问道:“先生觉得丹娘方才的举动还不够好么?”

    李夫人道:“你利用了身姿之美,眉眼的风情,手与花的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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